白薇薇提着裙摆迈进暗道,漆黑的暗道依旧如初,她站稳后转过身刚要向沈郁说‘快过来’,就见沈郁堵着炸裂的窟窿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了?”
白薇薇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你快过来呀。”她伸出手要去拽沈郁,却发现面前的窟窿口似蒙上一层透明的玻璃罩般,她竟触碰不到他。
“你们要干什么……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白薇薇拼命敲打玻璃罩。
“别费力气了。”沈郁退后收回手,看着关进暗道里的白薇薇,说道“这个【道具】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就算用天雷炸,也不一定能炸得开。”
“为什么……”白薇薇大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菱歌看着她:“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敢和不熟悉的人为谋,不知道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愚蠢至极。”
“你……”
白薇薇一愣,不可置信地呢喃:“你们都知道?不、不可能……如果都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要跟我过来,为什么不揭穿我!”
“不揭穿你是想看看你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是不是真的能带我们找到那个冒牌管家。”沈郁瞅着她“而且有些事,说的太快可一点意思都没有,要等到事情酝酿到一定程度再猛地戳破,‘啪——’像气球一样炸裂开,那才有意思。”
他充满亢奋的低语让白薇薇不禁打个寒颤,沈郁弯下腰越发靠近她,幽深的眸光闪烁某种诡谲的惊奇,声音越发温柔道:“而且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感、感觉什么……”
白薇薇瞧见无论沈郁,还是夏菱歌,神情都异常的古怪,她身上莫名涌出一股寒意竟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后脖颈。
黏稠的,且带腥味的液体染上她的指尖,白薇薇看着鲜血,睁圆的瞳孔不禁涌起惊恐:“血……是血!我怎么会有血……怎么会有血?!”
这一点点的红像是触发某种开关。
白薇薇的神情猛地僵住,脑海里似过马灯般回忆起刚不久的事儿,她知道罗演的死,想要和那位年轻的管家合作来替罗演报仇。
拆穿身份后,那位管家是怎么说来着……
他说,
‘计划是好计划,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受别人的威胁,所以我只能按我所接受的方式来实施这种一网打尽的计划。’
他说完后就拿起某种尖锐地东西刺入她的后脖颈,疼痛带来麻痹,整个身体都失去知觉仿佛死了一般。
对啊……
她,已经死了。
“死了……”
白薇薇低喃地说出这两个字,仅一瞬间她面前的玻璃罩反出光泽犹如镜子般倒映出她的身影。
白裙少女呆呆地站在那里,眸光失去神韵,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垂至肩膀,艳红的血顺着脖颈滑落,如雪地里盛开的大片红梅,使她苍白如纸的脸更丑陋不堪。
“我死了……?”
白薇薇走近镜子,指尖覆上反射出来的自己:“假的……这都是假的……我还要为罗演哥报仇,我怎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