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天河老祖正要解释，突然收住话，皱眉道：“你刚才说，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呃……”
唐凡只能讪讪地笑，小声道：“我刚才还问了，关于永恒不灭……你只回答了一半！”
“你真是……太啰嗦了！”
“老夫只是问你一句，你却问我个没完没了，真是烦死人了！”
“臭小子，你比那张八道还该揍！”
天河老祖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挥，他身后的潭水翻滚起来，血色的粘液瞬间升起，转眼之间就溢了出来，上升到了唐凡膝盖的部位。
热，极致的热……
这种热，唐凡只在烛晶宝盒上体验过。
只不过，两种热有所区别。
烛晶宝盒，那是极阳之光，所释放的是纯粹的热！
而此刻这些血色的粘液，这种热更多的是来源于它的烈性。
如同愤怒的雷霆，凄厉的狂风，或者噬魂削骨的雨，让唐凡痛不欲生！
随着这血色粘液的侵蚀，他的衣服、皮肤、肌肉，通通消失！
当这血色的粘液上升到他的腰部时，他的下半身只剩下了骨头，经脉也受到侵袭，与这些粘液融为了一体，正如之前消失的天河老祖的分身一样。
“啊！”
唐凡体内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啊……前辈，你……你在干什么！”
“这便是我的传承，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能先接受一部分，以后我再分次传给你！”
“可……可我还没同意呢，你……你不是让我自己选择吗？”
“我……我想再等等，我还没准备好，你……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唐凡叫苦不迭，真没想到他说来就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已经与粘液融为一体的下半身，内心产生了强烈的未知的恐惧感。
“我已经给过你选择的机会，现在……不想给了，谁让你小子废话那么多！”
“从现在起，你无权选择，哪怕你反对，也不行！”
“我要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少给老子说废话，这不是龙族的性格！”
“啊……这不公平！”
唐凡悔不当初，他本来还以为这天河老祖很好说话呢，却没想到他的脾气也如此残暴！
“闭嘴！”
轰！
随着天河老祖一声怒吼，水潭继续上涨，血色的粘液已经涨至了唐凡的胸口。
天河老祖所在的那块石头，也早已被淹没。
只不过，他的上半身却漂浮在上面，唯有那长长的好似鱼尾一样的下摆，依旧沉入其中。
“啊……”
唐凡在惨叫声中，他头部以下的所有部位，全部化为了骷髅。
他低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心脏，随着血色粘液的蜂拥而至，他的心脏如同被吞噬了一般。
幸好，唐凡曾经无数次经历过磐山经的淬体，否则寻常修士，哪怕是元婴，也承受不住如此痛苦！
“想得到我的传承，就要有所付出，为保我将来还有体力，你必须把生机暂时送给我，待最后我再还给你！”
天河老祖的话在唐凡耳边响起，他的心脏跳动加快，他的生机疯狂地被这血色的粘液吞噬着。
甚至，唐凡还感觉自己骨头的整体硬度，都能削弱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地流失。
留给他的，只剩下了钻心的疼痛……
“啊，我不要这传承了，我……我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