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之后,南彦终于能够告别小强遍地走的民宿。
梦乃真帆的家比南彦想象的还要大不少,而且干净整洁,通风也不错,梦乃的父母对他也相当不错,甚至有点好的过头,不仅帮南彦打扫好房间,还在南彦打网络麻将的时候,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这让不太习惯别人过于亲近的南彦有些不自在。
从梦乃那里了解到她父母平时就是这样热心肠之后,南彦才适应下来。
好在梦乃的父母也只是在南彦入住的时候过分热情,后来还是常来嘘寒问暖,但不会让南彦无所适从,慢慢也适应下来。
在他这边安居后不久。
麻将部那边就迎来了合宿。
说是合宿,其实就是换个地方打麻将,通常在动漫里,合宿都是给观众发福利的章节。
也就是泳装福利回,干的基本都是里写了就封的剧情。
没意思,南彦心里只有麻将,立直自摸一发白,只有四番30符7900点。
不过如此。
“南彦学长,麻烦你去接一下小和。”
来到旧校舍,染谷真子正帮助久帝在准备合宿的日常用品。
见南彦刚到,便让他去接一下。
南彦自然没有拒绝,便拾级而下,到旧校舍门口等待。
不久后,远远就见到一辆豪车朝校舍缓缓驶来。
那应该就是原村大小姐的尊驾,下来之前南彦还问过了车牌号,不会有错的。
虽然还是在很远的位置,但南彦在觉醒人鬼模板之后,五官五感都得到了极大的强化。
在老远的位置,就看到了开车的男人口吻严厉,似乎在对后车座的人说教。
啧.
恐怕这就是原村和的父亲原村惠了。
对于小和严苛的家庭氛围,南彦有所耳闻。
跟梦乃的家庭环境迥然不同,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小和的父亲虽然不会在行动上阻挠小和跟朋友打麻将,但口头的说教肯定是少不了。
“放弃去东京上学,留在乡下就为了和朋友去合宿?”
原村惠默默地开着车,听说女儿要去跟人合宿,为的是练习麻将的技巧,他冷着脸,心中不太高兴。
自从那天的网络麻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哪怕一次这种无聊的游戏。
“是的父亲,和初中的同学还有高中的朋友一起。”
面对父亲,原村和还是少了一丝底气。
毕竟父母常常教育她,她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这身优雅美丽的肉身以及流淌其中的血脉、优渥的家庭环境,还有天然高于普通学生的社会地位,包括她比其他学生更多的零花钱,皆是有父母所赐。
她的一切,都应该属于父母。
自然而然的,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显得中气不足。
“哼”
原村惠回忆起那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筑墙流’,冷淡且不屑地说道:“麻将不过是依靠运气的无聊游戏罢了,还要为此进行专门的合宿练习,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别看原村惠对于麻将的职业选手是相当尊敬的。
因为在社会地位方面,职业选手与他可以平起平坐,所以这没什么话好说。
地位相当,自然有着平等对话的资格。
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女儿应该往职业的道路发展,认为这只是不学无术,并且他对于麻将这种游戏本就带着几分轻蔑,从上次之后就变得更加厌恶了。
‘筑墙流’的打法,屡屡出现在他的梦魇之中。
但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最终只能归咎于两个字。
运气。
不然那近乎神奇的海底能力,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显然,那纯粹是依靠运气才能诞生的偶然情况。
不值一提。
听到父亲对自己喜欢事物的贬低、乃至践踏,原村和双手紧紧攥住了裙摆,轻轻咬了咬下唇,依靠着疼痛才能让自己发出声来。
“可是只要练习就能变强.这不是父亲就告诉我的道理么?
而且如果我能够在全国大赛获胜的话,应该就可以继续留下来的吧。”
原村惠没有立即开口,默默地开着车。
直到临近了旧校舍,才淡淡说道:“如果你能拿到冠军,我会考虑的。”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没办法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就应该遵从他的安排。
就算拿到了冠军,他也未必会让原村和留下来。
一切解释权都归他所有。
听到父亲没有选择答应这场赌约,原村和心中微寒,但恐怕,这已经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
而就在这时,她从窗外看到了南彦的身影。
不.不好!
换做是社团里的其他人来,都不会是最糟糕的局面。
为什么偏偏是南彦学长!
哪怕是京太郎来接她,都不会这么糟糕。
而南彦学长长相太过英俊,身材也高挑挺拔,像这样优秀的男生,注定会引起普天之下任何父亲的敌意。
“这位是……?”
停下车,原村惠看到南彦向女儿投来的微笑,顿时面色一冷。
“他是.我们社团的学长,南梦彦。”
原村和心中一哀,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南彦学长来接她,这恐怕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情况,父亲肯定会心存敌意,更加不满她和陌生而又英俊的男生去参加所谓的合宿了。
“原村叔叔,您好。”南彦不卑不亢地轻轻颔首。
在大天朝,没有卑躬屈膝俯首叩拜的礼节。
哪怕面对自己的老板,要是真不爽了南彦年轻时也是撂担子不干的那种,甚至还敢把老板臭骂一顿。
当然也就是年轻时敢这么做,等上了年纪之后,南彦还是老老实实,面对老板和客户该认怂就认怂,就算在网上写写玩,面对读者也都是卑微到了极点,读者骂了就改,光速滑跪。
在天朝的大帝晚年,不会重活一世,只会身负房贷车贷,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不可能像年轻时那样一身无累,潇洒自如。
但在天朝,面对长辈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有礼貌就够了。
可原村惠见南彦只是颔首点头,没有表示出格外的敬重,心中有些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