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勿惊。”
徐风雷洒然笑道,
“魏征虽是人才,但只要在关键时刻让他闭嘴,便无碍了。”
“此人我会密切关注,您不用太过忌惮他。”
听到这话,李世民紧张的神色这才放松了下来。
“幸好有先生。”他捧着手中名单,啧啧称赞道,“这已经无法用如虎添翼来形容了,我有先生,何愁大业不成?!”
光有这份名单再加上这一通分析,李世民的把握起码要添上三成!
“大业自然可成,但殿下真的下定决心,要去成就大业了吗?”
徐风雷望着李世民,缓缓道,
“一切准备工作,做起来自然顺遂,但最终真要踏出那一步,去做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您真能踏出去吗?”
李世民笑容微微凝固。
这个问题,还真把他给问住了。
现在他还没到那个地步,可若真的到了,他会不会近而情怯?
会不会……不敢,不愿,不做?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儿,忽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哈……”
他拍了拍嘴,略有些困倦的道,
“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先生也早些睡,明天我还想听你的课呢……”
说罢,他便起身而走。
徐风雷也不多言,亦是起身拱手道:
“殿下慢走。”
望着李二渐渐远去的背影,徐风雷微微一叹。
“历史有它的进程,人亦有其本性,不好更改啊……”
他负手而立,喃喃道,
“难道我能做的,便只有搭上这列通往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的列车,无法更改它的行动轨迹?”
“……也罢。”
砰的一声,徐风雷关上了房门。
策划玄武门事变只是过程,而非他的目的。
只要结果能够达成,中间所经历的,是跟历史上一样,还是说在他的影响下有所偏差?
他无所谓。
……
次日上午,院子里照常上大课。
尉迟恭等一众武将操练兵马去了,只剩下几个文士旁听。
杜如晦身子骨已经恢复许多,亦是带着浓厚的兴趣,搬着板凳前来听课。
原本李世民也要去操持军务,但今天徐风雷要讲的卦是地水师。
出师之卦,用兵之道,焉能不听?
唰唰。
画板上案例将卦象画好:
--
--
--
--
—
--
“今天讲地水师。”
徐风雷扫了学生们一眼,敲了敲画板,道,
“来,抢答。”
“这卦什么性?”
之前一直都是他在讲,孩子们听,那是因为他们初步了解,还不够熟悉。
经过这段时间的授课,再加上他们的作业情况来看,徐风雷认为,可以加入一些课堂互动了。
“我,我来答!”
“我来!”
李承乾、李泰纷纷嚷嚷道。
“嚷嚷个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们规则了吗?要答就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