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仗着早来了几分钟便丝毫不肯退让，费里南克无奈道：</p>
“少校阁下，如果您愿意将入院的机会让给我，我可以付给您500弗罗林。”</p>
“不，我不要你的钱。”</p>
“800弗罗林。”</p>
“不行……”</p>
费里南克咬了咬牙，拉着海德维希一瘸一拐地朝旁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p>
“我可以给您三块‘方盔甲’，换取入院的机会。”</p>
“方盔甲？！”后者顿时眼前一亮。他知道，那是法军最新装备的神秘“盔甲”，可以挡住枪弹，关键时刻能救命！</p>
费里南克点头：“全新的。”</p>
海德维希有些意动――法军对“方盔甲”严格保密，有钱都买不到，奥地利军中有少量出现的，大多都是士兵偷偷从阵亡的法国人身上拆下来的。</p>
费里南克见他还在犹豫，只得忍痛继续加码：</p>
“四块，我只有这么多了。”</p>
“成交。”海德维希终于绷不住了。</p>
他见过“方盔甲”，4块几乎能护住整个胸部了。自己的伤应该还能坚持几天，如果一直等在法军战地医院这里，有空床就立刻进去，多半还来得及。而得到那些“方盔甲”的话，自己简直就是多了一条命，这交易划得来。</p>
费里南克随即示意他上车，从箱子里取出个厚布包，小声道：</p>
“您一定要小心些，别被法军看到了。”</p>
按照法军的要求，这些东西任何人得到之后都必须交还，否则他们不惜动粗也要拿回来。</p>
海德维希打开布包，果然看到里面正方形的金属光泽的物件，正是近卫军团步兵装备的防弹插片。</p>
他仔细检查一番，确认4块都没问题，欣喜地重新包好，一时间连伤口的疼痛都忘了：</p>
“您可以入院了，祝您早日康复。”</p>
费里南克肉疼地点头示意，转身下了车。</p>
要知道，这些“方盔甲”在奥地利军中能卖到5百弗罗林一块，还是有价无市。据说，拉西元帅亲自去跟法国的凯勒曼将军要，都未能如愿得到一块。</p>
他拨开了佩尔娜，对她身后的消毒员道：“我们谈妥了，军医阁下，请让我入院吧。”</p>
后者却是神色古怪地退了一步，而后对佩尔娜欠身道：“您看这……”</p>
佩尔娜轻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低下，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转对费里南克道：“请您在那里躺下，我要检查您的伤口，然后进行消毒。”</p>
由于战地医院床位紧张，所以外国伤员都要确认有治疗的必要才能入院。</p>
费里南克惊讶地看着她，对消毒员道：“你们的洗衣妇也会看伤吗？”</p>
“咳――”后者再也绷不住了，语气不善道，“请注意您的措辞，这位是我们的负责人佩尔娜医生！”</p>
“啊？她是军医？”费里南克瞪大了眼睛，“还是负责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