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法器,甚至是灵器,或许才能伤到他。
他倒是想看看,白如镜身上的这件金鳞战甲,能不能破开他的皮肤,打断他一根指甲。
念及此处,杨玄真再次动了。
只见他右脚猛蹬地面,身形化作一道幻影,直掠白如镜。
他的速度简直快得吓人,转瞬间就跨越数十丈距离,出现在白如镜面前,旋即右手伸出,朝其头颅拍了上去。
轰!
杨玄真这一掌,雄浑而又霸道,仿佛天穹盖顶,狠狠压向白如镜的头颅。
而这一招,正是老祖宗杨开山的独门绝技,撼天掌。
杨玄真此刻已经用出武学招式,显然这一次,他是认真了。
刹那间,在白如镜的眼中,杨玄真的手掌似是在不断扩大,继而变得遮天蔽日,宛如一片真正的天幕压落。
让他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天都塌了,地上的生灵还怎么逃?
要么以身为天柱,支撑起这片天穹,承载它盖压而下的伟力,要么便只能闭目待死,被镇杀成肉泥。
但很显然,白如镜并不属于后者。
“杨玄真,你休得猖狂,今日我白某人倒要看看,伱究竟能不能杀得了我!”
白如镜暴喝一声,眼神坚定如刀锋。
与此同时,他身躯上那件金麟战甲骤然亮起一阵耀眼光芒,这光芒几乎可以刺瞎五重神力高手的眼睛。
紧接着,无数金辉笼罩住了他的全身上下,令他整具身体肌肉隆起,筋骨铮鸣,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白如镜沉腰坠马,抬拳硬抗而出,迎向杨玄真那一记撼天掌。
砰!
伴随着两股巨力狠狠撞击在一起,广场之上,激荡出漫天烟尘。
这滚滚烟尘以二人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阻隔,根本无法窥探其中的具体战况。
“究竟是谁胜了?”
“我猜是白如镜…毕竟,那金鳞战甲天下无双,可是极品法器啊!”
“不错,仙师炼制出的法器,又岂是区区凡人能够匹敌,杨玄真败局已定!”
“唉,不曾想,此事再度峰回路转,杨玄真这个奇才完了,杨家也完了,可惜啊。”
“哼,一群愚昧之辈,依妾身看,玄真公子乃天神下凡,区区法器焉能奈何于他?白如镜不过蝼蚁罢了,不可能挡得住玄真公子的撼天掌。”
一长裙女子面带讥讽,嗤笑不止。
“不错,我也认为玄真公子才是胜者。”
“白如镜只不过是运气好,若无金鳞战甲相护,仅靠他孱弱的武道修为,又如何与玄真公子争锋?”
“区区白如镜,不过是出卖色相…攀附上金大统领,这才换得一件法器傍身…”
长裙女子的一句话,引来了众多附和者。
一些人更是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义愤填膺,暗暗对着白如镜发出各种谩骂羞辱。
而另一边,杨家府邸入口,一众杨家族人集合完毕,此刻才从府中涌出,恰好赶上这一番景象,一个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杨玄真胜了,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败了,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杨家将彻底完蛋,不由得他们不担忧。
而广场中央,随着那烟尘缓缓消散,众人终于看清楚其中的状况。
只是,眼中的情形,却让人大大出乎意料。
只见杨玄真依旧站立在原地,纹丝未动,稳如泰山,而白如镜却消失不见,踪迹渺茫。
“白如镜人呢?”
“难不成已经逃之夭夭?”
不少围观者见此一幕,愣愣出神。
“你等快看地面!”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众人回神,立即顺势望去。
果不其然,白如镜方才所站立的位置上,冒出点点有些暗淡的金芒,那居然是他的半个头。
隐约间,还有一股股鲜血流淌而出,染红了地面。
原来,白如镜居然被杨玄真一掌拍进了石板地面当中,已经生死不明。
嘶!
这一刻,所有人目瞪口呆。
金鳞战甲可是朝廷所赐的极品法器,穿上之后足以让人横扫无敌。
但即便如此,穿带上此甲的白如镜,在杨玄真面前依旧毫无反抗之力,被一招打入深坑,生死不知。
那杨玄真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什么地步?
众人想象不出来,这已经超出在场九成九人的认知。
“你可以去死了。”
杨玄真抬起脚,踩向白如镜的头颅,要给他再补上最后一击。
“杨玄真…你不能杀我,我的太爷爷还未死,还在太一门中,你杀了我,便是和我太爷爷结仇。”
危机关头,白如镜突然嘶声大喊,搬出自家靠山,希冀借此震慑杨玄真,从而保命。
“哦,你太爷爷叫什么名字。”
杨玄真顿住脚步,停滞在白如镜头顶三寸,俯瞰着他。
此事他倒也知晓,百年前,白家出过一位绝代天骄,成功拜入了太一门。
只可惜,那人后来因犯下大错,被师门打入仙牢,至今不知是在牢中服役,亦或是已经坐化,反正音信全无。
若此人依旧未死,还在太一门中,杨玄真的确需要询问清楚,甚至找个机会弄死,免除后患。
“我太爷爷的名讳……”
白如镜心头微松,当即报上自己太爷爷的名号:“我太爷爷乃是白…白…”
“白什么?”
杨玄真皱眉追问。
“白…”
这一刻,白如镜的脑袋嗡嗡直响,思绪瞬间变得混乱。
他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太爷爷的名字,他无论如何都吐露不出口。
“白如镜,你在戏耍我?”
杨玄真再也不想与此人浪费时间,一脚踏出,直接踏在了白如镜头颅之上,不断碾压着,直至将其碾碎为止。
至于对方的太爷爷究竟是谁,在太一门中又有何身份,他自己便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