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珍便开口道:“那什么时候给他打?”
蔡正元从口袋里摸出通讯录,将口袋里的老花镜戴上后找了出来给她:“今天晚上8点就是那边的早上8点,你到我办公室里去打。”
瞅着号码赵珍飞快找笔记了下来,面带好奇的开口道:“这个是他家的?”
蔡正元面色古怪的点了下头:“是,不过他不在家,有个管家叫约翰的,你说话的时候客气点,据说这个约翰是哈佛大学商学院的博士——”
赵珍摇了摇头:“哈佛大学的博士去当管家?还是说建国有钱到请个博士来当管家了?”
蔡正元倒是听叶敏德说过这个:“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按照咱们的说法就是社会分工有不同,大家都是国家这个机器上的零件,秉持着奉献的精神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这个约翰就像是咱们这边领导的生活秘书那样,是通过这个职业来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而他们更进一步把这个奉献精神升华成了信念和信仰。”
赵珍有些黑的面颊上闪过不以为然:“您把这个管家说的——也太高看他们了吧?”
蔡正元神情不动的开口道:“他们为了这个奉献精神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单凭这点就可以用品德高尚来形容,不过这对建国来说是好事儿。”
赵珍有些不敢相信:“那他们这样伺候人是图什么?”
蔡正元不知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放到建国身上来说,就是免除他被家务所扰,好全心全意的去工作,慈善的推广,幽门螺旋杆菌的防治,人类基因组计划的跟进。
叶教授说这个计划即便是失败,也对全人类的未来有着积极的意义,而这些建国取得的成绩里也有管家的奉献,他们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实现对自我价值的认定。”
赵珍这下明白了,不过想起要终生不娶,还是无法接受的样子:“这也太极端了些——”
蔡正元点了下头,他之前想到的便是执念,这种思想在古代是被上位者所喜欢的,也就是纳头便拜的追随者。
而像这种思想顽固的份子更不要说了,没谁不喜欢这样的手下。
再加上还是哈佛商学院的博士,蔡正元便感觉郑建国的运气不错,他还不知道这位口中的约翰,同时还兼着保护伞管理的ceo来着。
虽然心中依旧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可赵珍却也很快把这个八卦扔到了脑后,当天晚上七点半就到了蔡正元的办公室里面,发现老人已经等在了旁边,也就在开始拨起电话。
不想赵珍拨了个多小时都没拨通,蔡正元便又换了个号码让她拨,这次却是顺利的被人接了起来,他也就从赵珍手里接了电话:“你好,叶敏德教授在吗?我是齐省医学院的蔡正元。”
电话里传来了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你好,蔡教授,叶教授去上班了,要不要我帮你给他打个电话?”
看了眼墙上的日历是1981年5月31日星期天,蔡正元当然知道这个时候那边还是早上,叶敏德去上班就算加班,不过他却不是找叶敏德:“不用了,我是想让他帮忙看看建国那边有没有人,今天原本约定要联系他的。”
电话里的中年女声传来:“建国今天去哈佛大学物理系上班了,家里应该只有个管家在,要不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给你?”
蔡正元心说我就找那个管家来着:“那个管家是约翰先生吗?我给他打电话打了没人接,你能帮我去看看吗?”
“那你稍等!”
中年女人说了后消失了会,蔡正元便竖着耳朵等她回来后就听她说起:“家里面没人,要不我给建国打个电话让他回给你?”
“家里面没人?”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蔡正元当即应下后把自己号码报过去,电话另一边的范萍便在应下后挂断再给郑建国打过去,就听这货开口道:“哦,那是我忘了,您把号码给我,我让人给蔡教授回过去。”
“——”
听到郑建国放了这个教授的鸽子,范萍是心中无语嘴上却没闲着的报过号码,又继续说了起来:“中午你到这边来吃饭吧?我今天买了只老母鸡——”
电话另一端,郑建国脑海里闪过老母鸡汤泡饭的味道,便感觉口水有成河的趋势,只是与美味的老母鸡汤泡饭相比,他还有更好吃的等着了:“范姨,我中午下班就直接去纽约了,你们吃你们的,别等我了,我得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应付过范萍的邀请放下电话,郑建国是在面前的号码上用笔点了两下,便想起蔡正元和赵珍正等着了。
只是没等他拨完号码,郑建国眼前便一亮的挂断给艾斯特拨了过去,不想接了电话的艾斯特声音发腻:“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啊~啊~”
无视着夸张却熟悉的娇喘钻进耳朵里,郑建国是瞅了眼出现在办公室门玻璃窗里的费舍尔,飞快开口道:“那个,我这边有外人,你拿笔记下个电话号码——”
听到郑建国这边有正事儿,电话里传来了阵些许的背景音,很快艾斯特的声音传来后记下他说的号码和事儿,也就开口道:“家里没有录音机,不过我这就出去买,大概半个小时。”
知道自己安排的活有些突然,郑建国也没让两女太赶时间,应下后放了电话冲着进了门的费舍尔开口道:“我再打个电话。”
费舍尔点了下头,便听郑建国不知给谁打过电话用中文说了什么挂上电话,也就笑着开口道:“郑,我是想问下你,有没有兴趣当正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