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见状,则是轻笑着,利索的接过了余大田手中的肉粥,自行盛放,并奉到余田氏的跟前:
“二娘,用早茶。大哥,你也用。”
几声对话,三人坐下。
余列就着简单但是充满着油盐味道的肉粥,一口的灌入到肚子中,顿觉浑身都暖和,感觉安逸极了。
三人一起用着早饭,余田氏絮絮叨叨的,向余列问东问西,一直没停。
这还是昨天夜里,余列返回院落后,余田氏已经说了半夜的结果。否则的话,对方说着说着,定是要泣声泛起,埋怨自个、埋怨余列,唠叨个不停。
余大田则是稀里哗啦的吞吃着肉粥,他瞅着机会,也问问余列修炼的事情。
余大田当初没能考取道籍,无有道人身份,仅仅是个凡夫俗子,因此对这些事情都好奇得很。
这一顿早饭,余列吃的是有些不雅,吃一口就要回一句。
但是不知怎的,房中明明比院落外面还要嘈杂,可他听着,就是感觉一点也不扰人,反而还让他的心里都暖和和的,也不知是不是肉粥额外的作用。
一口气灌下三大碗,余列深吸了一口碗上浓郁的油盐香气,缓缓吐出,还想让大哥再来几碗。
但这时,余田氏忽然出声:
“城皇大人昨日给了三哥儿赏,哥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上任?二娘也好赶紧的,今日就去给你扯了布料,缝上一身合体的道袍。”
她摸着余列的袖口,口中滴咕:“你这是在的哪家买的袍子,多少银钱?瞧这针脚,也太过粗苯了。”
余大田闻言,也是将头从粥碗上抬起,兴奋的问:
“是极,三哥儿你嘛时候去上任?城皇庙那一整个年头也不对外开三回,开了也没咱的机会,你上任时,可要带着我去瞅瞅啊。”
母子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雀跃。
但是余列听着,面上微怔,他将空碗放在桌子上,面色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瞧见他这模样,余田氏和余大田两人都停住了话声。
啪的!
余田氏又抽了一下余大田,埋怨说:“三哥儿都没上任,你多什么嘴,去什么去。万不要给三哥儿惹麻烦。”
余大田告罪一声,但是余列还是迟疑着,欲言又止。
于是余田氏小心翼翼,问:“三哥儿,可是有事情?”
余列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霍然起身,后退一步,弯腰作揖说:
“二娘,余列志不在此,不打算留在族中了。”
这话一说出来,堂屋中顿时安静,余田氏和余大田似乎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让余列的脸上也是为难之色更重,甚至有些愧疚。
但是下一刻,出乎他意料的,屋中有轻笑声响起:
“原来如此,好极了,三哥儿有大志向!“
“嗯?”余列微微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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