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的伤情恶化,不需要做汇报吗?
带队的人,不管知不知情,也要有个处分的。
这几位战士的伤情,他不了解,是后续支援的西医弄出来的烂事儿。
见李胜利轻皱眉头默然不语,一路上,杜骄阳也没有打扰他。
牛黄丸、保险子内服,白药外敷。
“在哪做事都有规矩的,先安心,能保住腿我就不会让他们截肢的,这是医者本分。
“马主任,这是……”
扫了一眼,见都是熟人,李胜利这才口述医嘱,让老张正经开了方子。
看到老杜的秘书,李胜利对着女混子笑了笑,显然这也是杜老爹表达诚意的手段,这是正事,老杜让秘书过来观摩一下,在哪也说的过去。
秘书算是半个家里人,他跟李胜利不一样,直接称呼的是女混子的本名。
在领导老杜面前喊杜骄阳,这秘书也就做不得了。
西医维护好了伤情,但也使伤情到了不可再拖的程度,弄不好伤员体内已经开始产生坏疽了。
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如此对待救灾有功的人员,我觉着他们该上军事法庭,从严从重处罚,最好是枪毙。”
这种伤情,本该五六天之前,就更改用药方案的,西医不成,就该换成李胜利的办法,可惜,那边的人有些过分了。
待会儿南楼的老张来了,咱们大致的掩饰一下,我说了处理方案,您在一旁点头就好。”
现在的战士那也真是钢浇铁铸的,这样的伤势在一般人身上,多半都要卧床的。
李胜利下了车,在老马的引领下,进了北楼的一个大病房,进屋之后,先扫了一眼五个伤员,小腿已经粗过大腿了,肿的发亮的患处,让他无奈的咬了咬牙根。
牛黄丸煮薄荷水送服,以辟体内晦浊之气。
见李胜利连老杜的秘书都防着,杜骄阳也是无语了,给了他一个白眼,车停稳之后就过去招呼了。
如果是医院的医护,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这是是非不分、草贱人命。
到了陆总看着就好,别乱打招呼,更不要乱说话。”
显然,着手伤员的西医,也算是用药的高手,十多天了,还能控制伤口没有大面积的溃烂,显然是在联合用药。
嘱咐好了杜骄阳,李胜利就开始滑着统哥给的割治经验。
老马匆匆的出门,另外三人想要开口,却被李胜利给打断了。
“野战医院的那位高手,别多说话,一会儿院长就到。”
“这是医疗事故,枉顾伤员生死,任性用药,致使伤情拖沓到致命的程度,怎么处理我觉着不应该问我。
李胜利的说辞,老王不认也得认,本想着先处置伤患,再做内部处理的。
“李师叔……”
看伤处的充血程度,李胜利可以断定这一点,如果正骨之后,没有二次伤害,是不会出现大面积淤血的。
李胜利说完,老王的心里‘咯噔’一下,这说法合情合理,真要照这么处置,医护还好说,主治肯定要枪毙的。
战士跟普通百姓不一样,讲究一个轻伤不下火线,小腿骨折,就是轻伤。
“对,枪毙!”
“老话说,谋事在人,为自己做事,再丢三落四,倒霉也是自作自受。
现在这情况,你们说再多的话也没用,休息一下,待会儿听听治疗方案。”
“老张,先开安宫牛黄丸、白药、保险子。
如今的中医开方,有的是签字,有的是用印章,老张用的是印章。
如今,这几个受伤的战士,基本都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不用检查也可以确定已经出现坏疽了。
除了五个伤员,病房里还有三个穿军装的,看这三人身上的污渍,显然是从邢州一路跟过来的。
李胜利的说法虽说揭了陆总的面皮,但老王认为这么处理也算妥当,即便他不说,取消行医资格、开除,也是那位主事之人该有的处罚。
伤情到了这种程度,就极度危险了,其实最好的选择就是截肢。
跟祝师耳语几句之后,老马这边也带着王院长、老张一行人过来了。
“医护是不是放一放?”
“脚心也有两只的。
带着赧然,老王不得不开了口,人到了陆军总院,这口锅,他就得背起来,好在之前跟李胜利有过交易,这事应该可以谈谈。
粗一点的针头,准备三十到五十个,不需要针管,另外手术刀、手术线也要准备好。
即便是在野战医院,有肖凤那个小丫鬟打下手,药箱也一样放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谁都不准动的。
“杜鹃,领导说了,陆总这边还是有操守的,尽量给人家帮忙。”
“招呼他就好,待会儿在他面前,咱们不要太亲昵。”
别苗头归别苗头,不顾病患生死本就不对,更何况伤员还是救灾的战士。
老王还不到是非不分的程度,李胜利的处置方法很正规稳重,算是不偏不倚了。
能不被追究法律责任,就是对那些人奔赴灾区的嘉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