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晓娘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装得对蔺章氏的死悲痛万分。
等蔺柏端父子拉走了在衙门里的蔺章氏的尸体,才进家门,蒋晓娘就扑上来哭天抢地,好一个惨相,比蔺章氏的亲生女还要悲痛,哭得声音嘶哑,晕厥一次又一次,装得把蔺柏端感动死了,这个姨妹也是不怪母亲那么疼她,她是真的孝顺。
对她的姨妈,真情实意,痛不欲生的哭,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哭得这样悲哀,一个弱质女流,也难得她能承受得住。
看她哭得白莲花一样柔柔的,我见犹怜,男人就是贱,就喜欢想让他疼惜的小花儿,蔫蔫的苦苦的,风吹就让人担忧会被吹走。
就想立刻上前抱在自己怀里惜花。
这个姨妹实在是太让他想怜惜了。
想想桓氏那个木头,木头美人有什么新颖之处。
看看姨妹的心是多么的善良,可不像桓氏那么硬的心肠,对婆婆不敬,对姑嫂不怜,对妯娌不睦,对一家人都没有亲近,媳妇儿都是来孝敬公婆的,可是桓氏一点儿也不孝敬。
男人真是大猪蹄子,媳妇的尸骨未寒,就怨恨起妻子,想着别的女人的好处多多。
给死去的媳妇编排了n条的罪名,就倾慕上了别的女人,对妻子的死没有一点儿悲戚,数着妻子的罪孽,认为那些人害死妻子就是罪有应得,死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认为是妻子不孝,死了还要连累她的母亲被诬陷,她的娘家人无情无义,女儿死了就要迁怒别人。
非得置他娘于死地。
对白莲加绿茶没有产生一点儿怀疑。
为什么他的母亲要害桓氏?
这个他根本不想,她就看表面现象,柔柔弱弱的白莲花,会演戏的绿茶,他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哭他娘是真心,比桓氏善良百倍,桓氏可是太恶毒了,死了还要牵连他的娘,还要想毁了他的前程,本来他的前程就艰难,如果母亲的名声坏了,他的前程就更艰难了,桓氏的心多黑。
桓家的女儿死了,桓家人更恶毒,编排出这样一出儿闹剧,给他娘扣了一个谋害儿媳妇的罪名,幸好他的娘拼了一死,也不要这个污点,保住自己的声誉。
母亲不承认,自杀身亡,这个罪名他们还能给扣上吗?
和桓家不对付的人在挑事,御史早朝参奏桓侍郎诬陷原蔺伯府的长房夫人蔺章氏谋害儿媳,这就是迁怒,你女儿死了就怨恨人家,既是亲家就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往一个女人身上扣杀人大罪。
蔺家的儿媳妇去世才四天,可是时间也不算短了,这样的事件尤其传的最快。
皇帝第一天就知道了。
还安抚了桓侍郎几句节哀顺变。
桓侍郎只有两个女儿,对这个小女儿更娇贵,桓侍郎已经瘦了几圈儿。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多么悲惨的事情,生病无药医治是没有办法,被人害死,害死自己女儿的还是婆家人干的,哪个家长不会痛彻心扉。
桓侍郎的夫人还在卧床不起呢,瘦成了皮包骨,四天没有进食了。
一家人都陷入悲痛的苦海。
桓氏是桓家最小的女儿,一家人都喜欢这姑娘,没想到出嫁一年多就丢了性命。
不为女儿伸冤谁能忍?
御史风闻奏事,那也不要那样昧着良心攻击朝臣。
有人奏本皇帝就得理会,皇帝宣洛城府尹进殿,府尹苏旺汌:“参见皇上。”
“苏爱卿,你把断的谋害儿媳的案子结案实情奏报上来!”
苏旺汌:“是!臣遵旨!”苏旺汌捧着断案结果呈给皇帝。
皇帝接下来说道:“苏爱卿,把案子的侦破在群臣面前讲述一下儿。”
苏旺汌就把蔺章氏谋害儿媳的案子有多少证人,蔺章氏为了躲罪,就来了一个苦肉计,就自杀蒙混过关。
一一的说道明白,捋的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儿含糊,说的铿锵有力,证据确凿,皇帝一个劲儿的点头,心喜苏旺汌的细致。
皇帝可是不齿蔺章氏的品性,一个女人干出杀人越货的坏事,要是一撞就能脱罪,如果是反叛,一家都撞死,干脆就是无辜了。
皇帝看腻了宫廷争斗,虽然皇帝从来就不介入女人的纷争,可是突然是十分厌恶。
皇帝拿了苏旺汌给他的蔺章氏的罪证,吩咐一声大太监退朝。
大太监也是吆喝:“退朝!”
皇帝没有给出结果,御史还不敢干:“皇上,对冤假错案,应当立即纠正!”皇上不依不饶了。
皇帝哼了一声:“曾御史!说话要有证据,御史也不能胡说!”皇帝没有再理会曾御史,头也不回的的走出朝堂。
曾御史愤愤不平,对上桓侍郎:“仗势欺人。”
桓侍郎冷笑:“一杆莽撞的枪!”
曾御史怒道:“你!……”
桓侍郎:“皇上接了这个案子,你不平找皇上去理论啊!”
曾御史:“……”连涨得通红。
心里骂了一句:老匹夫!
桓侍郎好像听到了他的骂声:“自取其辱!”
曾御史噎住了,恨不得揍这老匹夫一顿,真是憋屈啊!皇上怎么向着这样一个人,曾御史连皇上都敢喷,他还是不怕桓侍郎。
桓侍郎也不怕他,这个老家伙总是做人的火药枪。
鄙视……
曾御史:御史风闻奏事,怎么样?就是参他,他能怎么样?自己就是有权利参!逮谁参谁!
谁能奈我何?曾御史嘚瑟的走了。
看热闹的可不是一两个朝臣,心里向着谁的都有。
可是谁不怕得罪人?没有一个像曾御史那样被人当枪使还要理直气壮不用脑子思考的。
你御史横什么?御史就可以胡说八道?就可以不讲证据,歪心思向着恶人?
曾御史就是一个头脑简单,脾气像火药,夸两句就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宠臣了,以为皇上是让他随便喷人。
曾御史这两年越来越目中无人,数疯狗的逮谁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