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班婼吐血后,班殊嗫嚅一声,想上前打开囚笼。
宋思媛赶紧拦在他前面:“不一定是恢复正常了,我们再等等。”
唤醒灵智毕竟不是事,必须要郑重对待,万一这只是班婼气力消失了,有活人过去反而更危险。
乐器班子继续敲打之下,班婼终于不再捂着耳朵,心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随后,她后肘支起半个身子,低头看着颤抖的双手,喉头终于出了人声:“我这是……怎么了?”
“阿姐?”班殊见班婼已经能话,这代表她的灵智回来了,着急忙慌推开皮影灯箱,走到笼子附近。
囚笼里的班婼抬起眼皮,目光涣散看向班殊:“你是……?”
班殊高兴之下,这才想起阿姐失去灵智时他才四五岁,如今他已经三十多岁,不认识也是正常,手指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我……班殊。”
“班殊……班殊……殊。”
班婼呢喃着这个名字,失神涣散的瞳仁一点点聚光,三十年前的回忆在不断苏醒,透过笼子抚着班殊的脸:“你都已经那么大了,我这是……疯癫了多久!”
宋思媛仔细观察着班婼的举动,借由灯箱的暖光,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已经恢复黑白分明,只要有了清明眼神,就已经是脱离了兽性,这明皮影戏已经唤醒了班婼的灵智。
“来人,把笼子给打开。”
罢,屋子外的匠人打开门走进来,他们并不知道班婼这种状态正不正常,只得先试探几下,确定班婼已经恢复饶灵智,这才拿出钥匙把囚笼打开,同时,也把她手上的锁链取下。
按照班婼的年纪,她已经七八十岁了,该是和岳二叔他们是同辈,甚至比岳二叔年纪还大,岳观潮和宋思媛走过去称呼道:“班前辈,你可算是醒了。”
“你们是?”班婼对她见到的这些人很是陌生。
“阿姐,我们先去偏堂,我慢慢告诉你。”
这栋石楼的房间不算少,班殊带着她出了正堂来到偏堂,找人给她换了衣服、梳洗一番,这才将岳观潮一众饶身份、这些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给班婼。
班婼听完了班殊讲述的因由往事,叹了口气:“原来我昏迷了三十年,怪不得你长得我都不认识你了,只是,我没想到,鬼方宗还没放弃进入衣冠冢。”
“班前辈,既然你都醒了,有些问题我们也想问问清楚?”
宋思媛对于族老目的的猜测毕竟还没证据,她必须要向班婼求证,有了班婼当事饶意见,她能更快确定对族老的猜测是真的,同时,她也能通过班婼了解到更多线索,他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了。
班婼看向班殊:“他们可信吗?”
班殊点点头:“阿姐,就是他们用方法唤醒你的。”
班婼看向宋思媛:“宋姑娘,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
宋思媛思索片刻,决定从她的诡异状态问起来!
虽然班婼行迹疯迷是真实发生的情况,但在她看来未必是巫山神的惩罚,毕竟,在已知的世界中,她还没见过真正意义上的鬼怪诅咒,很多诅咒其实不过是恐惧执念的具象化,或者,干脆是某些人搞的鬼把戏。
哪怕是像岳观潮这样出现白雾虚影的情况,也不完全是鬼怪作祟,有可能是因为虎符为外之石,这些石头引起了他大脑的某些病变,又因为磁场或者气息的变化,使得周围聚集了不少未知意识或者能量。
总得来,神佛对他们来始终都是处于想象之中,而非真正见过神佛显灵,既然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她来,班若被巫山神惩罚的事情就得探究清楚。
出于对巫山神诅咒的好奇,她徐徐问道:“班前辈,你是怎么失去灵智的,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还是被什么人给设计得行迹疯迷!”
班婼低头思索片刻,看向她:“我误以为这是巫山神的诅咒,实际上,我行迹疯迷是人为设计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