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场地突然空旷起来,但角力的两人却谁也不愿收力。见状,梁甫当场再喝,“文进,营地里若再有人厮斗,给我立即斩了!”
噌的抽出腰刀,张南当即就要上前。
见他果真在靠近,角力的两人这才连忙收起力气,与此同时,不远处也有两波人匆匆赶来。
当先几人晃晃悠悠,相比于他们,后面几人则比较着急。最后,两波人也是同时到达。当场那后来的几人中,领头的青年直接对着壮汉呵斥起来。
“傅力还不松手!谁让你大清早在此惹事的!”
此时松开手的壮汉,朝青年抱了抱拳,“俺听说有人要来分俺们的地盘,便想来看看是哪些人,有没有这个实力。”
“傅肜,你手底下都是这种不懂轻重的人吗?”当场那青年身旁同时赶到的中年,也跟着皱眉呵斥起来,“难道义阳人都是这么不懂规矩的!”
“都尉恕罪!”连忙拱手低头,傅肜有些无奈,“傅力自幼在乡里耕种,有膀子力气,来新野后,缺少管教。在下回去后定会好好教训。”
冷哼一声,怒斥的都尉,此时也不再说话。而是目光看向梁甫,同时梁甫也已经在打量这位都尉。见他看过来,梁甫率先抱拳,“在下左将军麾下假军司马,梁甫、梁伯汉。”
“我晓得你。”点头微笑,傅士仁坦然道:“近来左将军大营声名鹊起的人物,昨日他还替你取的表字。只因我当时正在劝农,无暇前来。伯汉勿怪!”
虽是笑着拱手,傅士仁却没有向梁甫道出身份,而是又继续说道:“方才若不是糜子方从人来与我说,我还不晓得,你们昨日才来新野,今晨便有人敢来惹事。”
说着,傅士仁又扭头撇眼傅肜,再度警告,“我再告诫你们这伙义阳汉子,新野不是军营,都与我老实点!”
一番训斥后,傅士仁这才又看向梁甫,“我乃幽州广阳人,傅士仁,此地典农都尉,往后你有事皆可寻我。”看眼那边列队完毕的部曲,傅士仁又笑道:“你部曲还算严正,你先去忙吧。稍后,去东城寻我。”
于是在梁甫颔首表示知晓后,傅士仁便转身离去。
而傅肜此时也是面色难堪,瞪眼身旁的傅力,当下还是朝梁甫拱手致歉,“肜约束麾下不严,给梁司马添麻烦了。”
“无妨!”笑着拱手应答,梁甫当面微笑,“军营里有些角力比斗也是正常。只今日实在不是好时候,也不晓得这位壮士为何如此。后面若再有想法,倒是可直接与我来说。”
稍微愣神,见梁甫表现出刚才面对傅士仁时没有的亲和,傅肜自也不好板脸。只得干笑两下,勉强抱拳应答,而后踢着傅力便率众离开。
“司马,这家伙清晨就来捣乱,为何伱还要和颜对他们?”龚仲有些不满。
“这一招杀鸡儆猴,似乎有些拙劣了。”旁边费观凝神说道。
而看着傅肜远去的梁甫,却不这么认为。虽然刚才傅士仁似乎是为了照顾梁甫的颜面,多次呵斥傅肜。但他却两度以义阳人来指代傅肜,而梁甫却知道刘备麾下的义阳人可是不少。
“这傅士仁从幽州时便跟着左将军,能混到今日,不是易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