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声站起来,龚仲盯着蔡勋,目露凶光。
“如何?在襄樊,你新野的走卒还敢逞威不成?”拍拍驴头,蔡勋不屑冷笑,“在此地,你们连他都不如!”
“嘭!”蔡和拍案而起,“够了!蔡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头驴从何而来,趁我还没有回去将此事告知族长,你赶紧把钱财归还给人家。”
短暂愣怔,蔡勋索性直接撇嘴,愈发不屑起来,“蔡和,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拿此事在家中大人面前邀功,好将我比下去是吗?
我还就告诉你,今日这头驴我是要定了。谁来都不好使!而且我也不怕直白与你说,有了这头驴我便能直通士林,从此一跃成为荆襄本地知名人物!”
“这么说来,这头驴倒真是与你有缘。”早已将龚仲等人引为日后臂助的梁甫,岂会坐视麾下被羞辱,此刻他心里已有盘算。
斜眼梁甫,看他装扮,蔡勋自然瞧他不上,不过也不介意让他知道,“何止有缘,这驴与我乃是知己!”
“话说是知己,但你又不能与他对话。”梁甫摇头叹息。
“如何不能?”
“如何可能!”语气惊讶,梁甫一脸不信。
“嘿嘿!”咧嘴笑起来,蔡勋朝城门口望了眼,“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便是真的懂得它的言语!”
“这话怎么说?”随着梁甫话问出口,周围路人也纷纷停下脚步。眼看注视自己的人越来越多,而门下他等的人也正在赶来,蔡勋一时兴起,忽然仰头‘咴儿…咴儿…’像驴一样鸣叫起来。
当场,一众围观路人纷纷大笑,城门下看见此景的人也跟着欢笑起来。
见状梁甫终于越位出来,只见他一边面笑不止,一边抬手止住众人,“诸位我听说,兽若是活的久,是会幻化成妖邪的。而妖邪大家应该都清楚,会依附到心智不坚的人身上。也就是通俗所说的妖邪附体。”
说着话,梁甫一步步向蔡勋靠近,“而人一旦被妖邪附体,那他各方面表现的就会和兽精一样!包括说话。”
原本引起众人欢笑的蔡勋正在得意,可随着梁甫的话说完他也意识到不对劲,瞪眼看他,蔡勋正要大声辩驳。
“嘭!”
却被梁甫直接一拳轰到面门,“大家后退,我来制服妖邪!”梁甫大喝,随后纵身而上对着捂住脸鼻的蔡勋就是一番蹂躏。
按在地上一番捶打后,梁甫又扯下一条布袋直接塞进他的嘴里,而后反缚双手,将他提溜起来。
“你再说伱还会不会驴叫?”瞪圆眼眸,梁甫大声喝问。
而刚才反抗中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蔡勋,此时哪里还敢顶撞,连忙摇头。
“好!”
周边围观的人群也反应过来,连忙爆发喝彩。刚才明显是这位健硕青年,临危不惧,挺身出来替大伙制服的妖邪,且不看先前嚣张的那人眼下何等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