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这说的什么话?我琼州军和你们大清份属敌对,难不成只许平度打咱们,不许本帅打他,他既然敢来南宁,那就怪不得本帅围歼他了。”
马仲英对王复汉的话很是有些奇怪,貌似咱和你的交情还没深厚到为了你的身家性命,放弃了这个可能打破两广局势的绝佳机会。
“呃……马大帅,平度手里还有一万四五千军马,你就这么自信能全歼他?”
陈二狗有些好奇地提出了一个王复汉没有想到的问题,他问这个问题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经过充分考虑的,南宁的明军看旗号应该是三个营,而马仲英这次回师南宁也不过带了两个营。
上次在玲珑山,他就默默估算过,琼州军一个营差不多两千五百兵马左右,也就是说明军的总兵力不过万人左右,这还不算这大半个月的战损,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马仲英有把握击败人数和装备超过琼州军的大清军。
马仲英笑道:“陈游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平度大军人数虽多,但顿兵南宁城下已经二十日左右,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用师老兵疲来形容其军不为过吧,而我军以逸待劳,又有控扼水路,占尽地利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平度手中粮草恐怕撑不了多少天了吧,故此次本帅破平度必矣!”
“这……?马帅你说咱们是不是兄弟?”听了马仲英的话后,王复汉就是眉头大皱,这会他是真的恨,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为了区区两三万两银子,就和琼州军打默契仗,现在麻烦来了,要真折了满洲宗室,他这个右江镇总兵可就做到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总兵大人的态度也谦恭了许多。
“咱们是兄弟吗?”
马仲英也是诧异,他和总兵大人算什么关系,这事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他只记得从白沙开始俘虏过总兵大人两次,自从在定边写了那封通关凭证后,这才将王复汉绑上了琼州军的战车。
王复汉道:“咱们当然是兄弟了,马兄弟你说说看,从滇西开始为兄没少帮衬你们吧,虽说咱拿了你几万两银子,但那都是给下面儿郎的封口费,所以你这次必须帮为兄一个忙。”
“什么忙?”
总兵大人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马仲英哪里还好拒绝,再说有王复汉在清军那边,对琼州军有百利而无一害,他甚至希望所有的清军将领都如总兵大人这般体面,那反清大业真的就有希望了。
“你们若真的困住平度,能不能让为兄把他救出去,这样就算是吃了败仗,咱好歹还有个冒死救回满洲宗室的战功,为兄可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实际上也是为了马兄弟你着想啊!平度虽是宗室,但不过是膏粱子弟,你们拿了也没用,反而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到那时,数十万大军南下,咱们可就真的全完了。”
铺垫了这么久,王复汉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其实要求很简单,就是要由他救出平度以及平度所部的满洲八旗,这样的话,这数千满洲兵哪个不要念总兵大人的好,就算被罚,但有这么多人还有满洲宗室帮他说话,皇帝总会要慎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