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怎么做?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案件还没解决,我这个县令怕是快当不成了。”郭奕情绪有点崩溃,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下令衙役将王夫人的遗体带回县衙。羊祜和杜预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便随着郭奕等人一同返回。路上羊祜低声问杜预:“说好你紧盯着泰业兄,怎么你比他晚到许久?”“我在县衙里面被人暗算了……”杜预说了一半,欲言又止:“此事还是之后再说吧。”
众人一路回到县衙,就听到后面有几个衙役追了上来,显得很急迫。“县令大人,王家那边出事了!”“发生什么事了?”郭奕急忙询问,但是衙役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羊祜把腰间的悬鱼剑解下交给杜预,随后对郭奕说:“泰业兄,不用着急,有什么事情我去解决吧。这边就全部交给你了,元凯兄。”
“好,没问题。我这边正好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杜预接过悬鱼剑,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羊祜刚刚离开,杜预就对郭奕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泰业兄,也许你应该感谢王夫人,如果这次不是她死了,那么死的人就是你了。”郭奕听完之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反倒是衙役们听到之后十分不快,他们气势汹汹盯着杜预的一举一动。
羊祜来到了王家的门口,只见大门紧闭,很多人都跪在那里哭天抢地的。看到羊祜走了过来,他们急忙围了上来:“羊公子,您来了,请您帮帮我们吧!家主老爷和夫人刚刚离去,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家主的堂弟王度先生刚刚入府,他就宣布接管野王王家的所有产业,并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全部赶了出来,只留下他带来的管家仆从。要是夫人还在的话还能为我们说上几句公道话,但现在我们已经……”为首的家人说的十分凄楚,令羊祜很是伤感。
“我明白了,我帮你们想想办法吧。”说着,羊祜上前重重敲击大门。过了很久,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什么人,喧哗什么?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吧!”
“我乃泰山羊叔子,算是郭县令的座上宾,也算是王夫人的故交。还请王度先生出来一趟,我当面有事请托。”羊祜义正辞严,把对方有点震慑住了。
“你等一下吧,我去问问先生他的意思!”门一下子关上了。见到此情此景,王家仆人和侍女们都面面相觑。
大概过了一会,门才缓缓打开了,走出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后跟着好几个壮汉,显得十分凶恶。“我就是河阳王度,你是羊叔子是吧?算你有点名头,说说你有什么请托?”
“王度先生你也看到了,这些家人都是侍奉先兄多年,忠勤可嘉,现在你刚刚接手王家,百废待兴,好歹也应该妥善安置一下他们,这样才算了了先兄先嫂的遗愿,也算不辱没你们王家的家名吧?”羊祜说的很诚恳。
“他们是王家人没错,但不是我家人,我凭什么要照顾他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传到外面,忘恩负义的王家的声誉会如何?营生还怎么做下去?建议先生好好考虑一下吧!”羊祜丝毫没有退让,反而更近了一步,似乎有动手的表示。
王度身后的两个壮汉见状,便捏了捏拳背,准备和羊祜大打出手。此时羊祜身后的王家人急忙喊道:“羊公子,您不必为我们做到这种地步,我们都只是下人,既然王度先生都这么说了……还是算了吧!”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有一人说道:“其实城东有一个家主的别庄,目前空着,应该可以住人吧。”
“别庄?”羊祜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王度笑道:“原来你们还知道那里,不过王家的所有产业现在已经由我接管了,包括城东的别庄也一样,除非你们有钱把那里买下,那就另当别论了。那个别庄我标价是三百铢,少一铢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