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啊笨蛋...”
中野真佑看着眼前仰着小脸的妹妹,面不改色地说道:“刚刚只是里穗的眼睛进了东西,我帮她吹一下而已...”
“笨蛋尼尼,你当菜菜子还是小孩子吗?吹眼睛用得着搂着人家的腰来吹吗?”
“没办法,男孩子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他撇了撇嘴,转头向客厅走去:“我刚刚出去了下,水树呢?”
“她好像也出去了,刚回来现在在客厅...”
“你不是去买菜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里穗姐买了很多菜过来啊,刚才就是去厨房放菜了吧...结果遇到尼尼你这个涩狼...”
“笨蛋妹妹,什么话这是...”
中野真佑伸出手想要再去揪妹妹的耳朵,但却被少女往后一跃,灵巧地躲开了。
“快去做饭吧涩狼尼尼...我跟水树在客厅玩游戏,有需要帮忙就叫我哦...”
少女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有些俏皮地说道。
随后便径直向客厅走去。
他望了望少女房间的方向,现在去找那个烧火的胖次稍微有点危险。
菜菜子就在客厅,自己如果去她房间,不管声音再轻也可能会被发现...
还是再等机会吧,或者等她晚上去洗澡的时候进去找...
他确定了‘胖次回收大作战’的方针后,也是回到厨房,看了看里穗酱带过来的菜。
这家伙家里不愧是开居酒屋的,买的各类菜品和肉都极其新鲜,还有在霓虹价格比肉还贵的一些绿色蔬菜,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水珠...
原本包装袋上的价格也被人细心地撕掉了...
中野真佑心中一暖。
里穗酱的性格和容姿,作为妻子来说,应该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类型吧?
刚才应该把里穗酱留下来才对...
人家带了这么多菜过来,一口都没吃着怎么行...
而且留下来现在也能帮自己打一下下手...
他慢悠悠地炮制着厨房内的菜品,脑海中思绪万千。
......
小路上微风拂面,带着海水的湿气,清爽宜人。
八柳里穗逃也似地离开了中野家,滚烫的脸颊让她几乎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不过好在中野家这一代车流量稀少,倒也不用担心出事。
“呼...”
她深呼吸了一口,将心口间的躁动压下。
刚才如果不是在玄关的话,真佑那个变态会对自己做什么呢?
可能...
这样的事情,还有那样的姿势...
全部都会出现...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涩涩漫画当中的情节,动情的男女主角在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
“嘟嘟嘟...”
但就在这时,校裙口袋中,手机的急促震动将她思绪打断。
她望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接通:
“喂,明穗吗?”
“大姐,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回家路上...”
“好,那大姐你今天早点回来吧,妈妈身体又不舒服了,今晚的所有食材全部要由我们来准备...”
“嗯?妈妈现在怎么样?”
她闻言秀眉微蹙,有些担忧地问道。
“妈妈说她休息下就好了,晚上还能正常营业...”
“喔...”
“而且还有件事情也要跟你商量一下,等大姐你回来再面谈吧...”
两姐妹之间的对话简洁且直接,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花季少女之间的对话。
“好...”
八柳里穗挂断电话,刚才的各种羞赧情绪在通完电话之后已经消退了许多。
明穗虽然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但从她的语气来看,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中野家距离八柳家并不远,如果是某只女仆来开车的话,可能最快十几分钟就能到。
八柳里穗搭上公车一路回到家中...
此时店外待客的招牌还未挂上,居酒屋大门也还是紧闭。
他们家一般到晚上饭点左右才会开业,居酒屋主要面对的客户群体就是下班之后小酌两杯的各类社畜。
白天基本也没什么人,所以白天的时间一般用来准备各类食材...
她动作麻利地从推开楼下的小门,刚一走进去就看到自家二妹爱穗此时正包着白色头巾,身上穿着店里的制服,正拿着拖把在打扫卫生...
“大姐,下午好鸭...”
看到她回来,爱穗也是停下杵着拖把对她比了一个wink,甜甜地笑了起来。
“笨蛋,不是跟你说过拖把要拧干之后再拖吗?地上全都是水,桌椅和地板很容易发霉的!”
她走上前,轻轻捏住自家二妹嫩滑的小脸。
这个小家伙虽然平时顽皮捣蛋,但该做事的时候倒也不会偷懒,就是很多事情没有经验,做起来难免会有所疏漏。
“但是...爱穗的力气不够拧干诶...”
小萝莉将脸颊往她捏住的方向仰起,嘴里嘟囔着说道。
“不够就锻炼啊,每天在剑道部锻炼回来连个拖把都拧不干吗!”
“唔...大姐你这个魔鬼...”
八柳里穗笑了笑,没有理会妹妹的抱怨,提着书包向楼上走去。
先回自己房间放好书包之后,直接换上了店里的制服,用白色头巾将秀发挽成发髻,避免点单传菜时会掉落头发。
随后她面带忧虑地来到妈妈的房间门口。
“叩叩叩...”
“妈妈,你睡了吗?”
“里穗啊?直接进来吧...”
八柳里穗听到屋内妈妈略显虚弱的声线,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脸上的担忧神色敛去,换成正常的微笑神情。
“哗啦...”
他直接推开有些上了年头的木门,抬眼望去。
只见平时总是面带笑容,时而温柔体贴,时而迷糊的妈妈此时正半坐在床上。
白皙柔美的脸上虽然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但此时却显得有些苍白...
她心里也大概有数,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妈妈为了赚钱在东京供她们三姐妹上学和生活质量不下降,一个人维持居酒屋,常常工作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