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见霍光点破后,也没有继续害羞下去,只是微微点头,轻轻哼了一声。
“嗯。”
见状。
霍光也是无奈。
这嫂嫂怀着身孕,她说要去,霍光不能拦着。要是不让,到时候情绪上来,也不好,就容易出乱子。
可若是让去,马车这东西,颠簸的很。
想了想后。
霍光最终还是同意了,说道:“那就去见见兄长,不过,这天冷,就算到了,食物也冷了啊。”
“那就在军营里热热,那边有做饭的地方。”孙英说道。
没办法。
霍光也只好点头,说道:“那行吧,反正也不在意食物冷了,那就去的时候慢点,省得路上颠簸。”
“嗯!”
孙英同意霍光的说法。
于是。
霍光便让不三准备好马车,备好绫罗绸缎细软等等,铺好垫子。
马车颠簸。
那就在马车内多放些可以减轻颠簸感的东西。
上车后,马车很快就出了长安城,一路向北行使。
虽然为了减轻颠簸,马车开的很慢很慢,可霍光还是觉得军营离得长安太远了。
早上出发。
下午到。
晚上怕是回不来长安了,要在军营里留宿一夜。但这还不是霍光目前需要考虑的事情,最重要的问题是,霍光他们被军营的人给扣留了,进不去。
原因很简单。
当兵地说前面在排兵布阵,进行演练。
霍光哪怕是报上自己是冠军侯弟的名讳都没用,这些哨兵并不理会自己。
无奈。
霍光只好走回马车旁,叹气道:“嫂嫂,进不去啊。兄长下了命令,非军队兵员,不得入营。”
孙英听到霍光的话,当即下车,挺着个大肚子,说道:“让我去说吧!”
没办法。
现在也只能让嫂嫂去试试。
可惜。
那哨兵似乎是个新兵,不认识孙英,依旧不让放行。
霍光顿时没了好气,说道:“我是你们骠骑将军的弟弟,霍光;这位有身孕的,是你们骠骑将军的夫人,这么冷的天,你敢让骠骑将军的夫人在外站着?”
哨兵听到这话,才微微松口,说道:“那你们先等一会儿,我去通报一声,问问看。”
“赶紧赶紧,快点。”霍光连忙摆摆手,话语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虽然他不怪哨兵,知道站岗不让陌生人接近,是他们的职责。
但霍光的脾气,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大早上的,被嫂嫂吵醒,接着又赶了快一天的路程,来到军营还被“罚站”不给进。
这给谁都得有些怨气。
过了会儿。
军营里面方才有人走出来,朝孙英拱手道:“啊,不知骠骑将军夫人前来,恕罪恕罪。”
同时。
这人又对那哨兵呵斥道:“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回事,人都说是骠骑将军夫人了,你们怎么还敢拦着?”
然而。
孙英对此却是开口道:“李敢将军不必骂他们,哨兵们也是职责所在。要怪就怪我,未得到允许,就擅自过来了。”
李敢将军?
噢!
这人就是李敢?
霍光微微皱眉,看着这位比兄长霍去病年纪上要大上不少的人,当即皱了皱眉毛。
若史书上记载没有错位。
这位。
便是漠北决战过后,因为李广之死,便出气打伤卫青的那个李广子嗣中唯一的关内侯了。
可惜啊。
因为打伤舅舅卫青,自然也得到了霍去病的报复。
一箭直接射杀了他!
不过此刻嘛,漠北大决战还没有开始,那些事情自然还没有发生。
所以。
被封爵为关内侯的李敢,目前还是跟着霍光的兄长,冠军侯后面做事的。
虽然他的年纪比冠军侯霍去病大。
但没办法!
谁让人功绩上比不过霍去病,也不受汉武帝刘彻恩宠,加上又是李广的儿子,自是没有统领军队的权力。
此时的大汉朝。
有统帅权力的人,只有俩人。
一个是卫青。
另一个就是霍去病。
但卫青已然老矣,虽然战功显赫,可谁都能看出来,武将统帅的权力,已经逐渐在往霍去病身上转移了。
若无意外。
这一仗过后,霍去病将会是大汉朝武将里唯一的统帅人物。
于此。
即便卫、李两家不和睦,但李敢这位二百户封侯的人,也只能在万户侯霍去病的统领下,兢兢业业的做好事情。
也正是由于李敢的出现。
孙英和霍光才得以走进军营里面。
这时候。
李敢和孙英说道:“二位还须稍等,骠骑将军正在里面操练新兵,待莪去通报一声。”
一听这话。
孙英立即就皱着眉,说道:“操练新兵?夫君以前都是正午之前操练新兵,午饭后演练兵法,排兵布阵。怎么,今日变了?”
孙英以前就负责霍去病的生活起居。
对于骠骑将军的习惯。
自然知晓。
而李敢听后,淡淡笑道:“平日里倒是这样,今日不同,军营里来了一匹罕见的烈马,骠骑将军想看看,有没有哪位兵勇能够驯服此马!”
烈马?
听到李敢所言。
霍光顿时微微挑眉,想起了董薰养的那头大黑马。
大黑的性子也够烈的。
不知李敢所说,是不是就是霍光认识的大黑!
“稍等,我去通报一声。”李敢这时候便走进校场上通报去了。.??m
霍光这时候,若有所思地看着校场上,那些骑兵们骑着马匹拿着刀劈砍木耙的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些跃跃欲试。
男子汉,大丈夫。
穿越后。
要么自立为王造反打天下,要么封侯拜相衣锦归乡。
这是何等的气魄。
可惜。
这些还是想想就好,战场上刀剑无眼,伤着了可不太妙。
何况还是跟凶悍的匈奴人作战。
还是算了吧!
过了会儿,李敢从校场上下来,跟二人说道:“骠骑将军已经知晓二位前来,命我带你们进去。”
“有劳。”
霍光拱了拱手。
随即。
便扶着嫂嫂进去。
然而。
等入了校场内,见到了兄长霍去病后。
下一幕。
他却看呆了。
骠骑将军身边,站着不少士兵,看着还似乎是那种亲信兵!
而这些亲信兵。
正围着一匹烈马,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去驯服。可惜,黔驴技穷,他们显然没有那个本事。
最讽刺的是。
这匹烈马的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人性的傲慢,很是不屑于这些人类的驯服手段。
“我擦,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