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宫雨凝让开位置,池雨溪凑上去,眼睛几乎怼到牛身上,嘴里一个劲地念叨:“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牛背上还有干结的血痂,可伤口却已经消失,不见半点痕迹。
“明明就是好了嘛!”宫雨凝说。
池雨溪没说话,探手按了按牛的后背:“疼吗?”
很奇怪,明明是个极品邋遢女,可她的手却白皙干净,五指修长。
夏致远摇摇头:“不疼!”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池雨溪疑惑地抬头,夏致远立刻写下不疼两个字。
“这里呢?”她又问。
夏致远晃了晃写着不疼的纸。
“不应该啊!”池雨溪小脸上满是困惑,“最快也要三天,这才半天就长好了?”
宫雨凝好奇地问:“不好吗?”
“好,但是不对!”池雨溪紧紧盯着牛,看得夏致远心里直发毛,突然生出这个女人很危险,必须离她远些的念头。
他赶紧跳下石床,写道:师姐,我已经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宫雨凝还没说话,池雨溪已经挡住了牛:“不行,你们不能走。”
为什么?
牛写道。
“你不对劲儿!”池雨溪直勾勾地盯着牛,“把你的血给我一些!”
啥玩意?
夏致远整个牛都不好了,硕大的牛头一通猛摇:“不给!”
这女人什么毛病?
池雨溪一声不吭,只是用眼神盯着牛:“你怎么样才肯给我!”
夏致远撇嘴:“你以身相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好!”池雨溪毫不犹豫地答应。
what?
夏致远差点咬了舌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听清楚我说什么了么?你就答应?”
宫雨凝愣住,又生出了自己好像很多余的感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就是以身相许么?我答应了。”池雨溪语气平淡,好像说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夏致远风中凌乱,这女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他立刻投给宫雨凝一个求助的眼神,后者却小脑袋一歪,装看不见。
夏致远……
我又哪里得罪这位小姑奶奶了?
“血给我!”池雨溪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瓷瓶,目光阴鸷。
夏致远一个箭步躲到宫雨凝身后:“我只说考虑,可没说一定给你!”
说罢压低了声音:“师姐救命,我就是随便说说,她怎么还当真了?”
宫雨凝终究不肯坐视夏致远吃亏,恨声道:“回头我再收拾你!”说完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之间,“师姐别闹,再闹我喊祝师叔了!”
池雨溪的表情终于变了,满脸的困惑:“不是他说的么?怎么是我在闹?”
夏致远怔了怔,突地恍然大悟:这女人居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然呆?这种奇葩,怎么就让我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