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这回是真有点看不明白了,这也就两天吧?你们俩一路上打打闹闹的,怎么就成朋友了?
那头牛到底有什么魅力?
小丫头看上一头牛?
别闹,这死丫头连自家哥哥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对一头牛有想法?
不对不对,那头牛若真是个人,将来修成了人形呢?
他忍不住问:“那头牛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和你哥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上心呢?”
宫雨凝眨眨眼睛:“师父,您不是吃醋了吧?”
陆鸿险些破防,脸色一黑,隔空就是一个暴栗:“死丫头,多大了,还这么口无遮拦?”
“哎呦!”宫雨凝捂住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师父,“肯定是让我说中了!”
其实她根本不疼,就是装装样子,否则一副若无事的模样,自家师父该多尴尬啊?
关键是有了第一次,下一回出手肯定会加重力道,她岂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陆鸿脸更黑了:“皮痒了是不是?说!”
“哎!”宫雨凝不敢再跳,装出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小远子特别有意思,还特别经折腾,不像其他师兄师弟,一个个就跟木头似的。”
陆鸿一听就明白了:“你就是给自个儿找了个玩伴,是吧?”
说罢端起茶碗轻啜一口。
跟这个死丫头说话不止容易口渴,还特别控制不住血压!
“也不全是啦。”宫雨凝辩解,“小远子做菜真的真的特别好吃,说话也特别有道理,他要不是只牛,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陆鸿一口呛在嗓子里,若不是赶紧用真元裹住,非当场喷出来不可:“说什么胡话呢?那是只牛!”
宫雨凝笑嘻嘻地看着自家师父,大眼睛里全是狡黠。
陆鸿突然有被徒弟看透了的感觉,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自家这棵小白菜,长歪了啊!
自家这件小棉袄,漏风了啊!
自家这点小心思,露馅了啊!
这死丫头就是故意的!
“算了算了,你去吧!”陆鸿无奈地挥挥手。
“多谢师父!”宫雨凝脆生生地嚷嚷一声,欢天喜地的飞走了。
陆鸿突然生出几分老父亲的惆怅,他就想不明白了,金鼎门怎么说也是东域数得着的大派,内门弟子上百,外门弟子数千,都是万里挑一的年轻俊彦,这丫头咋就挑不出一个看着顺眼的?
唉,堵不如疏,顺其自然吧!
宫雨凝使出了全力,一路疾飞,赶到传法殿时,正好看到宫一丁和夏致远站在传法殿外。
宫雨凝立刻落下,拍着颇具规模的心口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赶上了!
夏致远牛眼一挑:干嘛啊这么急?抢着投胎么?
宫一丁忍不住调侃:“这么快就出来了?又拔了师父几根胡子?”
“说什么呢!”宫雨凝不满地嘟起了嘴,恶狠狠地挥了挥小拳头,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宫一丁呵呵一笑,还要说什么,传法殿突然吱吱嘎嘎地打开,于长老的声音传了出来:“都仵在外头做什么?还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