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一是你和日本人有什么关系,为难伤残士兵的事情是不是日本人交代给你做的。另外昨天夜里干什么了,怎么没去看电影?”
“日本人?不、不,我和日本人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喜欢老打仗。昨天夜里我去怡春院打通宵麻将。”
这话令张四行摇摇头,吐出一句令周遭的人感觉脸红心跳的话,
“哼,文恬武嬉,看过昨天夜里的电影你们就该知道,要是日本打到这里,不会比金陵城做的事情更仁慈。”
说完张四行把手上的毛巾扔到一边,嫌弃的看着门板上的人,
“像你这样的狗官就应当杀了,不过老子留你条命,有件事交代你去做。做好了活,做不好把你家一起抄了。”
“做得好,做得好,一定做得好。”
躺在门板上的连连叫喊,生怕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真把自己杀了。张四行转身看看,一眼瞅到看门的警察,
“你,就是你了,一会你拿纸糊个尖帽子给他戴个,让他拿个铜锣,沿街敲着把他破坏抗日的事情告诉百姓,另外还要说他以后如何改正。”
说罢,张四行又转身问,
“怎么样,做得到做不到?”
“这……张校长,我真错了,我愿意用全部家产……”
虽然死亡很可怕,在爱面子的华夏而言,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张四行不管那么多反问,
“怎么,你是愿意抄家身死,那也好老子成全你。还能把你的岗位腾出来,让给真正愿意做事的人。”
“不,我不……我不……”
不知道他是不想死,还是不想社死,这对张四行没有意义。今天这件事做的就是敲山震虎,他倒想看看,是谁不想伞兵学校建立,不想这些伤愈重训的士兵归队。
到底是谁在破坏抗日,到那里他才会真的痛下杀手。
再抬眼看看周围的那些文员,张四行手指着四周厉声大骂,
“我不想找事,但前提是诸位别为难老子,别给老子找事,那咱们大家相互安好。不然……另外昨天晚上电影都看了吧,百姓们大清早都去劳军了,你们呢就在这儿尸位素餐。老子真不是你们的官,不然一个个的都要好好收拾一顿。”
话说,张四行进昆明闹了这么久、这么大,为何昆明的警务部队、卫戍司令部居然如同没有看到,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
今天第一个挨巴掌的商会会长胡杰,也算是昆明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张四行离开后立即派人不但通知了警务部队、卫戍司令部,甚至还能知道是昆明的货运管理处的处长孙长生。
而正是后者,给警务以及卫戍司令部说了话,
“不要去趟那趟混水,总体来说张校长还是讲道理的,不过就是不大给人面子。有事可以好说,但不要用强。因为论起杀人,他杀的是日本人,几个师团都不是对手。别把他惹毛了,惹毛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做完这件事出了行政公署张四行感觉到神清气爽,什么狗屁绅士风度,对付这样的人还是拳头最管用。
可为何大家敬官、爱官,却造成了官员们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会仗势欺人呢?
玛逼的,要是在老子的地盘……
不对啊,老子是回国抗日的,不需要什么地盘。
可是没有一个可控的基地,那么做事情实在太受掣肘啊,这实在令人不舒服。
“对了,徐先生,咱们从句容带来的那些百姓都安置在哪儿了?”
“哼,我就知道,张大哥一天光想打仗的事情,哪还会想到我们百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