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朝着众人一一告罪,然后将接下来的宴会交给了自家夫人,粗鲁的拽起地上的贺雄,先将白鹤带出府找了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然后进宫。
客人们由下人领着重新回到宴席上。
武安侯夫人扭着腰肢,兴灾乐祸的同贺知敏道:“唉呀,这好好的一顿宴席,竟出了这种晦气的事情,敏儿咱们赶紧走,别被沾上了不祥之气。”
尖酸刻薄的话,直叫贺二夫人差点气吐血。
贺二夫人大怒,武安侯夫人却身心俱爽,她似笑非笑的昵了贺二夫人跟贺知妙一眼,带着女儿扬长而去,走到一半,她忽然又转头道:“妙儿如此不祥之人,为免影响整个贺府的气运,照我看还是好好去寺里住上几日,让佛祖保佑清清身上的不祥。”
“闭嘴,有完没完?”贺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老脸凶狠的瞪着武安侯夫人,怒道。
武安侯夫人轻哼了一声,这才走了。
贺二夫人一把抱住女儿朝贺老夫人哭喊道:“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就受了这灾难呢,什么不祥之人分明是有人胡言乱语,母亲,你可一定要替儿媳做主啊,今天的事情我看就是大房搞得鬼,他们这是要害死妙儿啊。”
“妙儿从小知书达礼讨人喜欢,哪里是不祥了,现在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出了这事,还让妙儿以后如何抬起头来做人呢?”
“不仅是妙儿,就是老爷跟知寒也要受到影响,知寒眼下正是说亲的时候,如何还能娶得高门之女为妻?”
贺知妙在一旁嘤嘤哭泣,哭得贺老夫人头疼。
论亲疏,她肯定是偏疼儿子这一家子,可这个时候让她拿主意,她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法子洗去贺知妙身上的不祥?
想了想,她略微烦燥的道:“要不送去寺里住段时间,有佛光普照,这事说不定也就压下去了。”
贺二夫人一噎:“……”
老太婆跟着瞎起什么哄呢。
把妙儿送去寺里,不就是告诉满京城的人她正因为不祥所以才会去寺里吗?
“就这样吧,等贺雄回来你跟他好好商量一下,真是冤孽啊。”贺老夫人说着,便逃也似的走了。
让她享福她可以,叫她解决问题,不好意思,伤脑筋,而且她也不会。
贺二夫人看着贺老夫人离去的背影,气愤的“呸”了一声。
贺知妙看到连自家祖母都不管她了,哭的更是大声:“娘……我怎么办啊?我不要去寺里,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贺二夫人握紧了拳头,涂着丹蔻的指甲狠狠的嵌进皮肉里,眼里迸射出阴毒的冷芒。
今天这事太过突然,贺二夫人虽然说是大房干的,可心里又否定了这个能,毕竟白鹤这么珍贵,大房怎么可能抓得到,还这么巧算准了死在了妙儿的院子里。
可贺二夫人却又觉隐隐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冲着她们来的,不是大房又是谁在争对他们?
“不去寺庙,去了就是坐实了你的不祥之名,等你爹进宫回来看看怎么说,先回去。”贺二夫人安抚女儿。
宴席是没脸再回去了,不仅是她,二房的所有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