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前辈,你与那贼子交手,他使得是什么功夫?”
“恕我愚钝,老夫未曾看破。”郝千齐说这话实则是不想出丑,他与李羽坤交手也就两招便即惨败,哪里来得及细看对手用得是什么武功。
“实不相瞒,此次师父他老人家赴那李大侠举办的品剑会,只带了我二师弟周耀光和四师弟邓舟,汪某因要照顾怀有身孕的内人,未曾陪同前往。”
“若是有汪大侠在场,想必那李羽坤很难得手。”
“郝前辈高看汪某了,我检视过师父的尸身,他老人家胸骨碎裂,心肺俱毁,当是那凶徒以刚猛掌法重击致死的。”
“啊!李羽坤那厮竟能习得如此厉害的掌法!”
李羽坤心中一动:“打死冯艮的人会不会与打死雷林、诸昆的是同一人?”
宇文嫣回头摆了摆手,拉起李羽坤掠了出去,转过一个回廊,在一扇房门外倾听,料定房内无人,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转身关上了门,低声道:“那里没什么可听了。”
李羽坤道:“方才听那二人所说,倒让我想起一事。我在剑池营地曾见过雷林、诸昆,后来他们便是被人以重手击杀,或许和杀死冯艮的人有所关联。”
宇文嫣道:“要想弄清此事,须得着落在周耀光身上,你在此处等候,我去捉他过来问话。”
李羽坤道:“不妥,神拳门得知我们到来,必然有所防备,他们人多势众,我岂能让你独自冒险,不如我去捉那周耀光。”说罢转身欲走。
宇文嫣一把拉住他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去了多有不便,还是我去好。一群乌合之众,能奈我何?”不等李羽坤答话,她便打开房门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李羽坤无可奈何,只能默许,心道:“为何一个大男人要捉那周耀光多有不便,难道周耀光是个女人?可周耀光明显是个男人啊!”又想宇文嫣足智多谋,此举必有深意,便安心留下等待。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宇文嫣回来,他心中万分焦急:“难道嫣儿她被捉住了?”当即便想出去。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不会:“这冯府中,除了哀乐哀哭,并无吆喝打斗之声传来。”
又等了半炷香的工夫,他实在忍耐不住,轻轻打开房门,正想出去一探究竟,却见黄影一闪,正是宇文嫣回来了。
李羽坤刚想开口,宇文嫣低声道:“不必多言,跟我去见一个人。”
李羽坤心道:“原来嫣儿已找到那周耀光了。”他跟着宇文嫣跃上房顶,往北掠去,不多时跳下落入院中。
李羽坤四下打量,见此处明显是内院,所居住的人多半是冯家的女眷。
他跟着宇文嫣闪身进了一间屋子,屋内圆桌之上点了明灯,照得四面甚是光亮。
李羽坤环顾屋内摆设,心道:“这里当是女子闺房。”只因他熟知三妹房内摆设,故而一看便知,所不同的是,苏红儿房内时时透着清香,而此间虽然干净整洁,却透着一股刺鼻味道,显是很长一段日子没有人住过。
宇文嫣轻轻咳嗽一声,脚步声响起,珠帘叮咚,一人身穿孝服,缓步走出。
来人是一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脸上不施脂粉,却也看得出甚是美貌,只是泪痕未干,眼中尽是悲伤之色。
李羽坤略微打量,发现她腹部高高隆起,问道:“可是冯小姐?”
那女子点了点头,在桌旁凳子上坐下,招呼李羽坤和宇文嫣同坐。
两人走近坐定,那女子道:“我是冯掌门的女儿冯琪,此处是我未嫁时的卧房,你便是李羽坤李大侠吧?”
李羽坤道:“正是李某,冯小姐你已相信令尊非我所杀?”
冯琪道:“我相信宇文姑娘的话,她虽然喜欢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来维护你,但她没有必要大老远跑来骗我。”
宇文嫣笑道:“冯姐姐,谢谢你相信我。”
冯琪诧道:“你叫我姐姐?姐姐……嗯,我若是有你这样一个既美貌又聪明的妹妹,那可真是太好了。”
宇文嫣忽然握住冯琪的手,柔声道:“冯姐姐,你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吧,我与坤哥定会为你做主。”
李羽坤越听越是奇怪,只好默不作声坐着,等她们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