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赢棋,原本的气性也没了。
人孰能无过,念在吴老二无心之失,这次就饶过他。
毕竟,自己身边没几个臭棋篓子。
智囊团陆续到齐。
奎尼跟阿思哈差不多同时赶到,二人在外面碰到时相互打了招呼,进来的时候则不约而同开始喘气。
这让贾六感动,然后挥手道:“不要搞这些形式主义嘛,刚才我在窗户看你俩不是有说有笑,大气都不喘,怎么见了我就累成这样了?”
奎尼跟阿思哈不由脸色为之一红,但眨眼恢复如初。
贾六就喜欢他们这灵活的道德底线。
富尼汉、梵伟他们也相继赶了过来,贾六让梵伟给众人一一介绍,顿时屋中响起一片客套声。
“都是自己人,不必那么虚伪,都坐下吧。”
贾六朝外面吩咐一声,有亲兵进来奉茶奉烟。
“把大伙叫来呐,是有件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贾六开门见山,先是把朝廷年后要恢复多尔衮三兄弟亲王爵位说了,然后直接说自己打算入赘信王府,这样是不是可以在礼法和宗法上竞争一下多尔衮的睿亲王爵位。
说话,面带笑容看向众人:“大家觉得我这个想法合不合理,能不能落实?”
“.”
得到的却是众人的面面相窥。
如果心理活动可以放大为声音,大致此时屋中应该是一片:你想屁吃呢!
沉默,清一色沉默。
以往比较活泼的老阿假意喝茶,奎尼则是被烟呛着,在那不断轻咳,意思自己说话不太方便。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你们有什么意见要说嘛,哪怕我这个想法不对,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不对?”
贾六有点生气了。
他喜欢百花开放式的讨论,不喜欢一言堂式的沉默。
终于,梵伟准备发表意见,可不等他张口,就见坐在边上的吏部尚书放下茶碗,然后看向殷切看着众人的额驸道:“恕下官直言,额驸这个想法有点.”
有点什么,就不好说明了。
贾六心头一沉,连老阿这种不要脸的人都认为自己不要脸,那这事怕是要黄。
因为,他是要脸的。
不想,老阿话锋一转却说了另一件事。
“下官记得当年豫亲王多铎对汉臣妻妾多有照顾.如我朝开国大学士范文程的妻女便常被豫亲王宠幸,后来豫亲王还因这事被摄政王多尔衮训斥,罚了其两个牛录.”
老阿正说着,对面坐着的奎尼来了精神,嘿嘿一声:“范家六子之中有三子据说是豫亲王的骨血。”
贾六不高兴了:“我与你们说正事,你们与我说这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阿思哈忙道:“大人,你听下官接着往下说嘛。”
贾六没好气的一摆手:“你讲,讲嘛。”
阿思哈却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不知大人曾祖汉复公当年可随豫亲王南征过?”
“好像有,”
贾六扒老太爷坟时看过墓志铭,上面说老太爷降清后跟多铎打过江南。
问题这跟他想竞争睿亲王的爵位有什么关系?
一头雾水的看着老阿。
“下官的意思是,”
阿思哈欲言又止。
梵伟同丁庆他们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位吏部尚书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这时,就听奎尼轻咳一声,放下烟枪,抽了抽鼻子:“阿大人的意思是大人想要成为我满洲亲王,大可不必入赘信王府,不妨对外宣称祖父乃豫亲王多铎之后,这样认祖归宗比之入赘要合理可信的多。”
“.”
贾六怔了好半响,幽幽一句:“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被一群变态当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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