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宝一米六二的身高,小眼睛大嘴巴又是高鹗骨,可这一点不影响吴家宝当年追求漂亮女知青的信心。但是,每每他都是被伤得最为彻底的那个人。因此,又是三年的学工转了正,同批到云交四团工作的上海知青大都结婚成了家,而吴家宝一晃就到了三十老几还没对象,只把个吴家宝内心旷荡得如同旷野的山风,呼呼没个抵挡。
旷荡的山风怎就没个抵挡?
---再怎样旷荡的野风,扫过田间地里的野兔窝窝,还不是得刮进去一缕!
云南有一句民间方言,吴家宝来到靖城方听闻。不过,吴家宝开始时听到这句民言,只觉调侃。再仔细品味,便也喜欢上了这句方言:
鸡有鸡路,鸭有鸭路,癞蛤蟆没有路要大跳一步!
吴家宝一直琢磨着这句话。琢磨明白后,他旷荡的心灵便找到了安歇的空间。
又一阵旷野的风直扫而过,不知怎地,就停歇在了隔壁钟家那“野兔窝窝”里。在吴家宝眼里,一个小姑娘在家,正是他心坎上可以跳动的那“一大步”。
如此,只要是吴家宝吃过饭就会敲开钟红家的门帮助她糊纸盒。
当然,多有人手的帮忙,糊得自然就要多些。糊得多收入也就增多。钟红是乐得打开了门而笑脸蛋儿相迎。
这天,李水分没有到钟红家来,而吴家宝一直陪着钟红裱糊着。突突跳跃的烛光里,钟红一个哈欠打出。她感觉乏了很想入睡,但有人帮忙裱糊,这让她又在心底叫着劲儿。吴家宝看在眼里。吴家宝:
“你昨晚没睡好?”
钟红:“老是挂着弟弟,不知他在那里怎样?”
吴家宝:“农场嘛,就是那个样子,成天与土地橡胶树打交道。”
钟红:“我是担心他能否吃得消?”
又说:“你说钟俊也是,你们都要踏出那个鬼地方来,而他,却一门心思要去,拦也拦不住。”
吴家宝:“男孩子嘛,自然玩心大些。没去过的地方,别人一说,老感觉像天堂,等他吃过了苦就知道了。以你们云南人的话说;‘看看小锅给是铁打的了’!”
钟红乐了。钟红:
“小锅当然就是铁打的喽!难道还会是木造的,裱糊纸盒裱糊出来的?只是钟俊知道后,也不知能不能吃下那份苦?”
吴家宝:“没事,你家钟俊身体好着呢!男儿志在四方,让他去闯一闯也好。”
又说:“倒是你,晚上睡不好白天怎么糊纸盒?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让你分分心。”
钟红一听乐了。钟红:
“你还会讲故事,啥故事?”
吴家宝:“就说我们在农场的事……”说着,故意停顿,一双眼睛溜贼溜贼回视着钟红,弄得钟红有些腼腆移开目光。
钟红虽称不上貌美,但也堪称迎春的蓓蕾。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犹如波光粼粼的海洋,鹅蛋脸型削直鼻,唯一就是两腮微凸包住一口龅牙。
在吴家宝心底,钟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突闪突闪的长睫毛便也遮盖了嘴唇的不足。而这一时刻的腼腆,令她在突突跳跃的光影里犹显青涩少女萌动的娇羞。吴家宝的心暗自收紧。她的侧影跳动着投影在雪白的墙壁上,那犹如蝴蝶翅膀一样不断闪合的睫毛飞扑进入他的心底。
投影很美……
他叫她不要移动。她有些不解。他比划说明。她一声娇羞只道:
“不要搞资产阶级情调!”
鸡啄米点头。吴家宝:
“好、好、好!那些都是资产阶级情调,该打破再踏上一只脚。”吴家宝“呸……!”一声唾液坠地目不转睛盯住她打量。一条腿却不断踩踏在那唾液上。
没有蟑螂,他仿佛踩踏着蟑螂。钟红偷乐。又询问故事。
清了清嗓子,稍按蹦扎的心。吴家宝在蓄谋。他要将她引至他想收割的季节。吴家宝:
当年,在bn农场时,旁边有个傣族寨,寨里有一傣族姑娘叫玉罕。这玉罕是长得出奇的漂亮。
话说有一天,我们上海知青阿坤见她着急地往地里跑,便拦住问:
“玉罕,你着急干啥去?”
玉罕答:“唔苏说;一泡尿可以浇一棵包谷,我正要去浇我家的包谷呢!”
阿坤打趣道:“那将我这一泡一起带去,那不就可以浇两棵包谷了?”
玉罕眼泛疑惑。玉罕问:
“如何带?”
阿坤说着这般那般一番受教。你说这玉罕真就浇了两棵包谷。
钟红奇了:“这咋带啊?”
又说:“我妈也是教我说尿要浇在后面的小菜地里,但她是让我尿到土罐罐中再提去浇地。
吴家宝说,你妈的方法可没有阿坤的方法多灌。
钟红很是新奇。一个劲儿催促方法。
吴家宝矜持着含住话头。
钟红忽然起身。钟红:
“说到浇尿,我便急了。要不待我先将它浇到后面的小菜地再说?”说着钟红站了起身就冲屋里进去。后窗子的小菜地里种植了小白菜。当然,吴家宝坐厨房,钟红不好坐土罐。她担忧弄出声响。
吴家宝一把拽住她。吴家宝:
“那也将我的捎带上?”
钟红一脸茫然地望着吴家宝,不知所措。
吴家宝:“带上了今晚包你好睡。尿液里可是含有机肥呢!”
于是,吴家宝拉着钟红进里屋。这般那般受教了番。
最早发现钟红有变化的还是李水分。钟红开始作呕。李水分疑惑。钟红完全没有常识。钟红以受凉为题。此后。钟红除了呕吐且增添了食量。李水分询问月事。钟红如实。李水分吃了一惊。李水分心里猜到了八九分。又亲自叫回了文琼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