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毒妇人心。”
吕玉仙一听又再次逼上前直瞅他的胳膊。只问,你可是这样说的?
贾辰华站一旁笑道:
“被咬一次还要这样说岂不太蠢?”
贾中华后退一步。贾中华:
“就是,辰华都回答了你还想怎样?!”
又说:“还不快下楼去烧火做饭。”
吕玉仙:“他小叔叔会做。”
贾辰华忙说,抱着孩子呢!
吕玉仙轮起眼珠。吕玉仙:
“你不会放房间里睡下移出手去做?”
贾辰华分辨说孩子刚刚睡下,刚才又受惊只怕是放不下去的了。
目光从贾辰华的脸上移到孩子身上,吕玉仙这才尾随着贾辰华下了楼。
贾中华再次拿起《姓名隐意学》,心里却忽添出些许烦闷。见一旁是一部《看破虚拟红尘》,他移动到眼前漫不经心地掀开首页。只见黄色的棉纸上是墨亮的墨迹:
【看】:山巍巍,草青青,雨丝做立琴,合一首一落万丈的歌谣,看天空五彩的虹,昏迷迷都欲飞去,凄惨惨空落谷底。
【破】:作恶的因恶报应,黑道的被黑残命,有禄的步步显明,无情的修提命运。欠情的情难尽,欠泪的泪不宁,结了个五脏抑郁空把光阴耗尽。
【虚】:偷笑天下世人痴,诸不知没有自圆明镜。机关算尽耍聪明,皆因那井底的天空太明净。都说自欺欺人太傻,却不知面具最假。
【拟】:雾蒙蒙看不尽人生路——做假。
层穷穷模仿他人——写真。
作态的“东施效颦”,却不知却强化了“西施”效应。照葫芦画瓢妄想把人生舀,皆因太轻佻。
【红】:红艳艳艳阳天,金闪闪金字塔。都欲向往辉煌的生命,谁曾想燃烧过后是焚伤?光艳艳光冕戴顶,金灿灿身配金印,为官的因官凋零,凄惨惨桎梏而进。
【尘】:万物一脉归于尘,一阵风吹太轻。知了风的“习性”,更叹世人难料定。
贾中华又掀开好似父亲写的自传。他将《姓名隐意学》与《看破虚拟红尘》及桌上的《水浒》《隋唐演义》四部书収好放进行囊中,决定带回去熟读一番。
此时的贾中华完全没有想到,当他已经化为故人,因了后人再揭《看破虚拟红尘》后,竟发现,所谓的历史,不过是天地间无法把持的气流给逝去的前人以及现行的后人开了给过分的玩笑而已。因而诞出了《红尘逸》。
逸者:散失,失传。
对于远逝的先人们,他们一生所经历的不正是一段掩埋在尘土中的《红尘逸》事?因了有了手中这读物《红尘逸》。
便有诗拟出:
感谢……
感谢天父
让我来到人世
让我亲临生活中
许多光怪陆离的世事
让我聆听到天籁之音
正饱受着地狱之火的焚烤
我倦了
累了
天父却赠予我一支笔
他咐:
要把你的感知毫无保留地
展示在人生的舞台
这是你的职责
缺弃良心
否则
无可违背
办完父亲的丧事,南头白大村吕玉仙娘家又出了事。吕玉仙带领俩孩子又风尘仆仆地赶了过去。贾中华因货物装载上车,便先运送返回靖城。
吕玉仙来到白大村,吕国珍道出了所发之事。
原来,一个月前,吕国珍到耿家营小集市去赶集,身后走来了一位彝族妇女拍肩招呼。因这一代的彝族有作蛊的习惯,吕国珍也听人议论过这位名叫郭彩虹的女人正是会下蛊之人,她便警惕地抓住郭彩虹要求给解药。
郭彩虹先前还狡辩说,她并未下降头,仅是见吕国珍的绣花鞋好看便拍了肩头欲问询。吕国珍警觉性极高。吕国珍指出问话招呼询问即可,为什么要拍打肩头?说着话逮住她更加不依不饶。
群众一下子便围满了过来看热闹。围观人群中也有人受过其害,便也站出来帮助说话。
迫于无奈,郭彩虹最后还是带着吕国珍回家取了解药。可吕国珍服下后第二天满口的牙齿便开始脱落。吕国珍再找郭彩虹气恼,但见郭彩虹家热闹异常,且被民警封锁。
吕国珍上前去打听发,这才得知原尾。
原来,郭彩虹再次下降头,被人跟去家中。只见家中有一特大瓮,便知是她用来作邪的。后烧来滚水,浇灌瓮中。开水浇灌进去后,顿时,瓮身仿佛就像鞭子抽打一样,随着声音加剧便也摇晃起来。忽然,晃动增大,瓮体竟然偏倒地面裂开,只见从中滚出一条大蟒,剧烈扭动翻滚死去。却说,大蟒落地翻滚之时,郭彩虹也倒地挺腹翻滚,后便口吐白沫几乎与大蟒同时咽气。
郭彩虹惨状。村委会,公安局一时间来了不少人。查明缘由,做后事安葬不表。
吕国珍原想再去寻来好的解药,至少保持不再脱落牙齿,却不想郭彩虹亡故。
一个月的时间,吕国珍几乎脱了满口的牙。吕玉仙打量她展露的牙床空空如也,便只好带她去县城医院配镶假牙。
这天,祖孙三代起了个大早,到了村里打听居然没有到县城的马车可搭,便只好一路步行。吕玉仙将贾杰刚系在后背上,手牵贾杰婞并肩与吕国珍一道向着县城走去。
去往县城,拜依村是必经之地。睹“屋”思人,吕国珍的话题自然就聊到了吕嫒羽一家。
吕玉仙只说,家里穷得扔进一个石头,便只能听见坛坛罐罐的响,张桢音还一个劲头欲生儿子。
吕国珍说,农村人不都是这样过的么?儿子能传宗接代,且养老也有了保障。说着,又暗自顾怜。吕玉仙知道,母亲所指。于是,又一个劲头地安慰她今后养老问题不用犯愁,毕竟,她是吃国家粮的人。
吕国珍只说,到女儿家过生活就是不够硬气。
吕玉仙:“这点您老就将心放进腹中。可是贾中华他敢放一个臭屁出来?!”
吕国珍告诉她,你父亲上次回来也提及过这个问题。只说,若命中还是没有传宗接代的种,便将嫒仙招亲留在家中。又说,家里今后就由嫒仙一个人做主了,你们嫁出去的人,可不能回家来跟她争执?
吕玉仙只说,您就宽宽地将心放回肚里,我好歹是吃国家粮的人,可是还回来跟她争?况且家里也没个啥。无非就是两张床铺,还有就是吃饭的锅灶。
吕国珍没有即刻接话。沉默着又走出一段路程,吕玉仙只问她可是多心了。
吕国珍说,我们农民的家庭就是穷得只剩下了锅灶。但也是将你们姊妹们养大的。
吕玉仙忙说,我的家里还不是一些锅灶床铺的。我的意思是每个家里都有一套就已经够用了,家里的就留给嫒仙。只是,您要对四妹说明,特别是良县的。
吕国珍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