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轰然大笑起来,狗剩婶子更是言语犀利:“啊哟!害得人家官司都打到了府台大人面前,最终就赔五个鸡蛋就算数了哟!这个礼数可是真重啊!”
叶大娘也尴尬,她原以为儿子是来低声下气,私底下找叶蓁赔个不是,然后就把话说开了的。
谁能想得到,叶大贵居然如此大张旗鼓,就在人家家门前闹了起来,这叫人家叶蓁如何下台?
这样行事,谁又会甘愿给他活儿干?
叶蓁呵呵一笑:“五个鸡蛋就算了,我就不要了。毕竟我听说,你从县城回来,就羞臊得几个月没下床,你娘给你抓药吃,已经把家底子都掏空了……”
众人再次大笑起来。
叶大贵一直没出门,叶大娘也找了大夫看,大夫们都说这是心病,也就是说,身体没毛病。
大夫们都跟村民熟悉,也没有啥保密意识,都是问啥就直接说了。
所以大家都知道,叶大贵其实就是羞臊得没出门,压根没病,却把家底子掏空了,这样的儿子,不是讨债鬼是什么?
加上叶大贵一贯看不上村里的庄稼人,所以他倒了霉,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高兴!
“我只问你,你口口声声叫我给你一条生路,我是做了什么断掉了你的生路吗?是你家门口有我派了人守着不让你出门?还是你出去给人做事,我从中作梗,不让人家要你?还是你想发财,我不允许你去?”
叶蓁语气不疾不徐,声音清亮,村民们都听得明明白白,大家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叶蓁说的这些可能性,压根不存在!
虽说叶蓁家里是有许多常年戴着帷帽的护卫,可叶蓁说了,那些人是请了来护卫红叶书院的,从来不会骚扰村民。
叶大贵自然也知道,可他今日既然将面皮撕掉踩在脚底下,就是要得到结果的,他咬着后槽牙道:“我是个读书人,精通四书五经,如今科考路断了,我做不了别的,想来你红叶书院当个夫子,只要一半的束脩就够了!”
叶蓁笑了起来:“叶大贵,你可能最近没出门,不太清楚我红叶书院的状况。”
说着,叶蓁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村民们:“既然今天说到这里,我不妨也把情况跟大家都说一说,大家说说,我能不能请叶大贵来做夫子。”
“我红叶书院如今的夫子,最少也是秀才出身,还有举人、进士。如今许多的举人、进士都想来我红叶书院当夫子,我还要从中挑选人品出众、学问出众、会教孩子的才能成为我红叶书院的夫子。这三条,缺一不可。”
“请问你叶大贵是人品出众呢?还是学问出众呢?还是特别会教孩子呢?”叶蓁咧嘴笑了。
叶大贵涨红了脸,咬着后槽牙不接话。
村民们议论纷纷,却都是在点头对叶蓁表示支持的。
他们许多人家的孩子如今也都在红叶书院读书,无论大小,不管以后是否走科举的路,至少都希望自家孩子不要学歪了、学坏了。
像叶大贵这样造谣生事把自己的前程都给造没了的,村里人都不屑,更不希望成为自家孩子的夫子。
叶蓁咧嘴一笑,伸手示意村民们的方向:“你问问这些乡亲们,谁愿意把孩子交给你来带,若是他们都同意,我愿意聘请你,专门教咱们村的孩子们。”
村民们顿时都有些吃惊: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