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没多久,容亭又带着妻儿回了青州,过着他的新生活。
至于廖竹音与司雅晴,对他而言,已经是不必管的陌生人,过得好与不好,都与他无关。
容家人知晓廖竹音与司雅晴竟然去找过容亭,勃然大怒。
明氏亲自去了一趟景阳侯府,找景阳侯夫人谈话。
“既然已经认了是自家的姑娘,也是接了进门的姨娘,就该是好好管管,姑娘到了年纪,就给她好好地许一门亲事,别让一个姨娘带着姑娘到处去找人说亲,实在是丢脸。”
景阳侯夫人被她说得气血上涌,却敢怒不敢言。
“还有,我见司大公子如今又不是死了,他的姨娘和女儿,也都是他的责任,若是那廖氏与司雅晴再来找我们容家人,我们便亲自去问问司大公子他是不是死了?”
“到时候,我看谁人脸上不好看?”
明氏是丝毫不给景阳侯夫人面子,搁下这些话便甩袖就走,气得景阳侯夫人在她走了之后直接摔碎了一套茶具。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容家!这个容家!”
明氏不过是一个晚辈,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真的是欺人太甚!
然而不管景阳侯夫人如何气怒,却仍旧拿容家没有办法。
景阳侯府如今看着还光鲜亮丽,其实自从新帝登位以来,便已经大不如从前,日后,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光景,步上北亭侯府的后尘那都是很有可能的。
廖竹音想将司雅晴嫁给容景,她难不成是不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她心中还存着一些奢望,或许廖竹音这一番折腾下来,事情或许能成呢,故而,她也任由廖竹音与司雅晴自己折腾。
只是没想到明氏会亲自上门来打景阳侯府的脸,将她的脸皮撕下来丢在地上。
若是容家真的去问司云朗那些话,司云朗怕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景阳侯夫人气得不行,但也知晓司雅晴嫁容家这件事情是行不通了,转头就给司雅晴相看亲事,反正这个孙女名声也坏了,没什么用处,随便找个人嫁了吧。
一月下旬,谢宜笑都要生了,这才又听说了司雅晴的亲事,惊得她脑子都有些发懵。
“你说谁来者?秦三公子?”
“是啊。”红菇点头,“昨日似乎已经定下来了。”
“可是...可是......”谢宜笑噎了好一会儿才噎出声,“可那个秦三公子,不是个断袖吗?”
是啊,那秦三公子是个断袖,喜欢的是男子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但凡父母是个人的,都不会将姑娘嫁给他,几年过去了,他都还未成亲。
“景阳侯府是不是疯了......”
就算是再看不上司雅晴,可司雅晴到底是司家血脉,而且司云朗不是也还在,怎么可能让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明镜道:“不是景阳侯府疯了,是司雅晴自己疯了。”
谢宜笑更惊讶了:“难不成这桩亲事,是她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