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连，孙灵花了很长时间才中记忆中翻出这个人是谁。
当初叛离临海基地，去投靠曙光号的刘哲刘局长。当时他还拉上了曾经被李乐锤过的白大褂食脑者和周北。
这些第一卷的那些配角，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
浮岛市的势力范围已经扩张到东幽州了？孙灵皱眉，她已经很久没了解过这些了，之前也一直在跟着李乐往西走，也没可能打听到亚洲东岸的事情。
“说起来，我们算不算环游世界一圈了？”林茵看着这个开上来到战舰，并没有感觉眼熟，只是新奇。
现在居然还有能开的，而且这么强的人联战舰，确实新奇。
话说，追杀贝斯船长的也是这种战舰，两者会有关联吗？嗯，救世军手上肯定有几艘人联战舰，也不是太罕见的东西。
“算是。”孙灵点头：“如果再往南，回到临海，那就是真的走了一圈。”
忽然间，泰米给她的忠告在脑中出现——回望最初，你会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最初应该就是在临海的时候，那么，究竟是错过什么呢？
“我们如果要和李乐汇合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往南走啊？”林茵挠头。
“往南……”孙灵咀嚼着这两个字，不知道想从其中尝出什么：“那就往南吧，说不定能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先到陆地上，然后开车沿海岸向下好了。”
犀牛车还躺在林茵的瓶中船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使用它了。
确实很久了，大半年吧。
现在有传送，大家也都会飞了，平时跨海有生命舰队，陆地上可以用深渊、梦境或者传送阵，实在不行还可以飞，犀牛车存在的意义越来越小。
当然，在经过贝斯改造升级后，这玩意续航能力和在各种地形上行走的能力都很强。关键是坐起来很舒服。
所以比较适合林茵和孙灵这样的孕妇。
林茵记得她和孙灵第一次单独那啥就是在这辆车上。
啊，甜蜜的回忆。
于是林茵又抱着孙灵蹭了蹭。
孙警官按住林茵，让她别闹。
马上当妈的人，还这么闹腾可不行，得稳重一点。
“走吧。”林茵变成美人鱼入水，孙灵用反重力球飞在她上方半米高空。远处，刚刚完成一次猎杀的战舰上，刘哲转过头，看着她们的方向，似乎有所发现。
但眼前，只有一片灰雾。
遮蔽了他的视线。
也遮蔽了他所有相关的思绪。
不仅是刘哲，所有曙光号相关的人都开始淡忘李乐等人的存在，连命运程序都被他骗了过去。
达到十级，李乐终于可以做到当初无名灰雾做过的事情了。
“必须得再彻底忘掉他之前把他找出来杀掉啊。”
新大陆上，失去敌人踪影的杨舰长喃喃自语。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或者说被曙光号同化的人都这样，在不需要的时候就不会流露出任何表情。
身为“细胞”，也没必要流露出个体生物的那种表情。
哪怕女儿杨琪欣出现在面前，杨舰长也不会流露出任何表情。作为最早被曙光号同化的存在，他已经彻底失去自我。
相比之下，浮岛市的周北和白大褂食脑者还经常清醒一下。然后重新陷入迷茫。
曙光号也很好奇。
为啥这两人都七年了还没被彻底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