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二货继续叫嚣。
“啪。”的一声。
“啊……呜呜。”两兄弟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可嘴张了一半连忙闭上硬撑,死不开口。
军棍是什么?
那是军威最直接的体现。
但凡在军纪严明的军队中,从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不会掺一丁点的假。
“啪。”
一棍下去,两人同时一声闷哼。
“啪。”
两棍下去,两人龇牙咧嘴。
“啪。”
三棍下去,两人本能的想要催动法力抵御,可看看站在一丈之外的萧瑶,继续咬牙硬抗。
“啪。”
四棍下去,两个刚刚还豪情万丈的当世好儿郎低下了高贵的头,屁股不由自主的翘了翘。
……
营房之中,一左一右,赵千山和萧云湖两人趴在那里,屁股上各自盖了一块白布,正在那里相互咒骂调侃,尤其是赵千山那破锣嗓子,格外刺耳。
“娘的,那些莽汉真的下死手啊!回去之后看我不把他们屁股打成肉酱,哎吆,疼啊!打从娘胎里出来我就没受过这份罪,疼死了我了,湖,你疼吗?”
“我能不疼吗?哎吆,该死的房梁,二十军棍啊!哎吆。”
“关老房屁事,都怨你大姐,她要是不出头,这会我们该喝酒庆贺了。”
“也是,我那大姐……哎吆,不说了,不说了……赵,你撑了十五棍,第十六棍就开始哀嚎了,不算真汉子。”
“放屁,我皮糙肉厚岂能撑不住这种小场面,倒是你,第十三棍就在那里哀嚎了,杀猪似的。”
“胡说,我那是叫好。”
“我那也是叫好。”
……
林默走进营房,看着左边望望右边,最后直接走到中间坐了下来。
抬头看到林默笑眯眯的望着他们,两人立刻抱怨起来。
“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给口水喝啊!”
“是啊!给弄点吃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了。”
“能啊!谁让你们嘴碎了,老实一点不吃亏,偏偏逞能,这下好了,本来挺风光的事现在成了出丑的大事,真有你们的。”
嘴上说着话,林默端起茶壶,给两人一人喂了一碗水。
赵千山仰头‘咕咚’一声喝光水扭头问:“出丑的大事?怎么就成出丑的大事了?”
“挨罚前豪情万丈,视军罚如儿戏,二十军棍下来,皆是昏死过去,被人像抬死狗般抬了回来,整个军中将领和那么多修士都看着呢?你们说是不是出丑的大事?”
两人相互一望,脸色骤变,萧云湖将床板拍的“邦邦”直响,赵千山更狠,拿头碰床板,弄出的响声比萧云湖更为响亮。
“丢人,丢人啊!丢大人了。”两人叫屈声此起彼伏,心中一千一万个后悔。
要是不去逞能抒发什么豪情,房梁打他的,他们装模作样的表演一番,回去之后当着众纨绔的面绝对可以大吹特吹一番。
现在一切都完了。
这事传回青阳城,迎接他们的不再是恭维和赞扬而是奚落和嘲讽,要不是有斩杀鬼方骑兵的事迹还值得吹嘘,他们都没脸回去了。
“湖,都怨你大姐,都怨你大姐,我,我……”
“你,你想干什么?怨她,你去找她算账呀!我支持你。”
“我不敢。”
“不敢就闭嘴。”
眼见两人都是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绝非作假,林默一阵动容,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现在看来他们是真的看重这份荣耀。
挨罚挨打的荣耀亦是同甘苦共患难的荣耀。
林默隐隐有些后悔,当初他就应该找个理由陪着一起挨罚的,唯有那样或许才对得起现在趴在床板上哀嚎连天的两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