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危星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顾鸢心虚的神色一闪而过,魔气氤氲的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神情,嘴角却勾着一抹笑。
他挑眉问道:“如此紧张,莫非夫人做了什么亏心事?”
顾鸢吞了吞口水,别过脸去根本不搭理他。
洛危星也不生气,默默坐在桌前抿茶,殿内的气氛安静而诡异,顾鸢怕他发现自己偷偷联络了家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洛危星,皱着眉头问:“你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害得她手忙脚乱的。
洛危星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隔着一段距离冷冷地瞥她,那眼神却带着钩子似的,让人心惊肉跳:“想我了?”
虽然顾鸢看不清他的脸,可这人说话的语气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招架的强势,分明是问句,话里的意思却十分笃定。
顾鸢后背麻了一片,结结巴巴的说:“恶心。”
洛危星垂下眼眸,似乎早已将她看穿那般,勾了勾唇角。
笑什么笑?
顾鸢不禁皱眉,戒备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又想起昨晚,这男人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在她身上做的事情,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劝你趁早习惯这些。”洛危星微微偏头,下巴带着倨傲的弧度,“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夫人。”
“你!……”顾鸢忍无可忍,正要骂他,一个毛茸茸的雪白身影进了屋子。
它刻意放缓了动作,不想引起屋内人的注意,无奈身形太多巨大,存在感实在太强。
洛危星侧过头,不着痕迹的看了它一眼。
白狼动作顿时一僵,老老实实坐在边上看着,不敢再靠近顾鸢了。
它还没忘,昨天不过舔了她一下,就被主人一脚踹开,它肚子现在还疼呢,可不敢再招惹这个人。
主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坏了!
它缩在角落暗暗地想着,突然,不停耸着鼻尖,一路来到衣柜前——它怎么闻见了什么古怪的味道?
白狼疑惑的歪了歪头,冰蓝色的大眼睛偷偷用余光瞥了瞥两人,自顾自用头拱着柜门。
顾鸢的心跟着重重的跳了一下,禁不住开口制止道:“臭狗子,过来,别把衣柜弄坏了。”
话音刚落,柜门就“啪!——”的一声,从中间断开,随后臭狗子的大脑袋猛地扎进层层叠叠的衣服中,叼出一件外袍,撕扯了几下。
还没等顾鸢放下心来,它又重新埋进去,叼出一件法器。
那法器不大,白狼一个没叼稳,从嘴里漏了出来。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蠢狗!
顾鸢的视线死死的盯着那物,危机感油然而生,不禁戒备地看了洛危星一眼。
洛危星从头到尾都在观察她的小动作。
这人眼里含着笑意,见她的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便饶有兴致的慢慢踱步上前,把那法器捡了起来。
两人心知肚明,那是顾鸢刚顺手牵羊过来的琉璃镜。
顾鸢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人纤细修长的手指,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说着:“琉璃镜怎么会在此处?”
说着,他嘴角微微翘起,问顾鸢,“夫人可知它的由来?”
顾鸢的嘴巴抿的紧紧的:“你要说就说。”
洛危星右手微微发光,这是动用了念力的征兆,他道:“那咱们就来看看,是谁最后一次使用过它……”
话还没说完,顾鸢一个飞扑,想要从人手里抢走琉璃镜。
她怎么能是洛危星的对手?
不仅没扑到,还把自己的身子送到了魔尊手上。
洛危星一把搂过顾鸢的纤纤细腰,把人严丝合缝的禁锢在怀里,目光玩味地望着她:“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