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上下乞盼刘渊援兵到来。
但他们却不知,汉赵国皇帝陛下、匈奴大单于刘渊此时正被赵广追杀得差一点跳漳水。
赵广拟定冀州、幽州的大致方针后,平阳、常山两营向北,与慕容、宇文等鲜卑胡虏缠战,而赵广则率汉军一万向南压迫过去。
一万汉军,相比刘渊麾下的三万胡骑,人数不仅不占优势,而且还处于劣势。
但就是这样,刘渊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向晋国境内狂奔,转身迎战这等蠢事,谁愿意干谁干,反正他刘元海是绝对不干的。
“刘景,你留下来,邯郸城是我军之后方,不能轻易被赵阎王占了去。”刘渊临别之际,给刚刚从井径败归的刘景下了一道命令。
邯郸城好不容易拿下,刘渊本来想不守的,但又想到赵广这杀人王要是没有牵制,指不定跟在自己后面猛追,还是让刘景带着一部人马堵一堵为好。
刘景一脸苦逼相。
“刘渊这是让他当炮灰呀,真是无耻之至。”刘景领了命令,心中却是大丧。
主力都跑了,他带着刚刚从井径关败退下来的残兵败将守邯郸,怎么可能守得住,他又不是平原君,信陵君,赵广这阎王的凶悍,刘渊难道不知?
就在刘景不知所措之时,随同独孤胜出征的呼延衍前来求见。
独孤胜的一部汉军在北渡之后,不像寇林那样四处游击,而是直接钻到了邯郸一带,刘渊大军驻扎于此时,独孤胜潜伏不出,等到匈奴胡骑一离开,独孤胜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呼延衍和刘景同是匈奴五部出身,彼此也算是旧识,在离石一役后,呼延衍带着部落剩余部众投了汉国,刘景则继续跟着刘渊退守燕山。
两人再次相见,呼延衍的身份已经是汉军中的军侯,虽然只是低级军官,但若是游说刘景成功,平安解放邯郸城,那呼延衍一个裨将军是跑不了的。
想到这里,呼延衍看向刘景的目光就更加热切起来。
“元衡,我猜刘渊给你的命令中,还有若城不能守,即放火焚城,人能带走的全部带走,粮秣不能带的烧光,绝不给赵广留下一丁半点的东西。不知猜得可准确?”
刘景呼吸一滞,呼延衍所说确是如此,刘渊临出城门时,给他下了死命令,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刘景在中军的妻儿就不保了。
呼延衍见刘景脸色变幻,心知已猜得八九不离十,遂加大鼓惑的力度,劝说道:“元衡兄,衍在离石归附大汉,到了关中长安之后,才知汉国之繁华富庶,才知汉家女子之妩媚,才知早有胡族先于我投汉,如安定胡氏、新平独孤氏,还有西凉的马氏,现在都是汉国的大族了......。”
刘景的呼吸随着呼延衍的声音高低而起伏,他们这些胡人虽然身份是贵族,但草原上血腥杀戮不断,部落的崛起和消亡就像日出日落一般。
相比而言,汉国的大家族有的延绵二、三百年,子子孙孙繁衍无穷无尽,刘景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自己被家族的后辈称为老祖宗。
“呼延兄弟,你在汉国那边有关系,可否帮为兄牵一牵线。”刘景一脸的期盼。
“哈哈,元衡兄这是哪里话来,我此次来见你,不就是给兄长谋一个富贵吗?”呼延衍高兴的一击掌,说道。
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