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
屈杰看着坐在床边的老婆,心疼得不行:“我老婆都这样了,怎么做检查?难道得自己走去厕所?还是说要我背过去?”
“你可以去外面叫护工,让他们......”
“让我去叫?你们这儿不是有床吗?”屈杰指着门外,“外面可都是睡床的病人,快去推张床过来!”
这是一种既定思维,我出钱我就是上帝,而收钱的医生自然就是服务员。其实就算在餐厅,那这种口吻对待服务员也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霍艳还是一位硕士毕业即将深造博士的临床医生,哪受得了。
但事儿到了这个地步,霍艳必须退一步,当一回服务员。不然就会激化矛盾,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要是没有家属在场,她肯定会帮忙去找推床,可一个大男人杵在这儿却等着别人为他卖命,凭什么?医生执业考试里可没有帮忙打下手这一项。
眼看这两人谁都不服谁,倒是一旁的谷良站了出来。
不过让他当服务员更是不可能的事儿,杂活自然得推给专干杂活的人:“要推床是吧?你们三个去门口找老张,问问看还有没有空床。”
三名跑出房门的见习生就像当头浇下的一桶冷水,两人立刻冷静了许多。
可谁知abc三人刚出门,就被祁镜给堵了回来:“要床?她能自己走要什么床?床能推进厕所吗?这时候得用医院里的超跑。”
“超跑?”
祁镜把手里的家伙推进了门:“360度全景天窗,宽大舒适的单人真皮座椅,精致双侧手刹,人力自动变速箱。关键它还小巧玲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噗......”
“这不就是轮椅嘛。”
“这可是最近刚进的货,质量又轻,坐着也舒服。”祁镜看向了屈杰,“关键”
屈杰走上前,看了祁镜两眼直接接过了轮椅:“你就是护工?怎么做事的?这轮椅送得也太慢了,耽误我老婆检查怎么办?”
“......”
祁镜眼皮跳了跳,忍住了脾气,反而很反常地把他们让了出去。直到那人走后,他才很无奈的摇摇头。
“这可不像你啊。”谷良坐在一边不嫌事儿大,直接挑拨道,“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霸道总裁范么?”
祁镜也确实是和这种公司老总见得多了,也理解这些人平时就是这幅模样,完全的职业病,想改是不可能了。不过他在意的还是屈杰的老婆,那种表情变化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病人的病历册呢?”祁镜看向霍艳,“借我翻翻。”
“怎么了?有新发现?”
“嗯,说不定她还是位海螺姑娘......哦,不!”祁镜突然停顿了片刻,随口说道,“那是以前,现在估计得叫海螺阿姨了。”
“海螺姑娘?”
“海螺阿姨?”
“祁老师,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海螺不知道吗?”祁镜想了想又用手比划着说道,“就是被海浪冲上岸的那种海螺,一头尖的一头有个大洞,看上去挺大个的那种。”
“海螺我们当然知道,姑娘、阿姨我们也知道,但合一起我们不知道。”
“唉,你看这海螺,躺在沙滩上风平浪静的。”祁镜边说边拿笔放在了耳边,做了个倾听的姿势,“但你要是拿起来用心去听,里面可全都是浪的声音。”
在经过不到三秒的完全寂静之后,其余六位集体炸锅。
谷良站在窗边,哈哈大笑,唯恐天下不乱。
abc们则是围坐一团,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什么?她有外遇?这难道就是外遇的孩子?”
“不可能啊,那么恩爱的一对中年夫妻,怎么会呢?”
“我不相信爱情了!”
也唯有霍艳,虽然觉得震惊,但总体还是要比他们镇定些,连忙跑去门口确认了两夫妻的位置。见人已经入了拐角,她这才定下心来:“你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他们听到了怎么办?”
“不不,祁哥没证据不会乱说的。”郭炎兴奋地来到祁镜身边,小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证据?说来听听啊?”
“证据,我不正在找嘛。”祁镜翻着病历册,找到了早年的一些记录,“产科的病历记录会用一些数字来替代,就像你们霍艳老师刚写上的1-0-0-1。人们往往注意文字,而忽视最直观的数字。”
说着说着,他就找到了关键证据:“这本记录虽然只到8年前,却很小心也很心照不宣地沿用了之前病历册里的这串数字,恐怕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当这些解码数字放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真相才慢慢浮现出水面。也让霍艳忍不住为自己捏了把汗,因为如果病人出现什么问题,刚记录下的1-0-0-1就会是医院失误的直接证据。
到那时候,根本没人会去管到底有没有误诊,也没人会去管病人有没有在撒谎,病历册上的数字就是唯一的证据。
“4-0-3-1?孕4流3?夸张!”
“她不是说孕1无流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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