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帜无言。
“什么?”转身回来,顾惓一惊,“白师兄没受伤?”
舔了舔唇,小人儿抬起头,“对,对不起,我骗了你。”
她以她最最微弱的声音说。
闻言,眸色骤沉,顾惓轻咬下唇,他没回答。
“我去找过白文晋了,”沈怜青挑明道:“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你让他假装受伤,借此来博取校长的信任,骗取我儿子的同情,让他来帮你完成这次的钢琴比赛。”
眸间狠意未褪,转目看向叶帜,“你欺骗我儿子,利用他,让他放弃参加那么高级的皇室音乐会的资格,来陪你们玩这种蹩脚的游戏。叶帜,你不觉得自己像个乞丐吗?利用别人的同情施舍,来成全你自己那点可怜的存在感。”
沈怜青应是真怒了,眼下面对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说起话来也是咄咄逼人。
屋内的所有人听着,都以有些不适,却没人敢站出来阻止。
被骂了这么久,叶帜不免有些委屈,便小声嘟囔了句,“哪有什么蹩脚的游戏?”
“你说什么?我教育你,你还顶嘴是吧?”沈怜青几乎是弹身而起,她走到叶帜面前,“麻烦你,叶小姐,你自己在这找存在感,能别拉上我儿子吗?”
见她靠近,如泰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来气。
终于,叶帜气急了,忍不住开口道:“存在感。依我看,沈阿姨比起我,更需要那点存在感吧?”
沈怜青一怔,“你说什么?”
“不是吗?”眸色微冷,叶帜反问:“您说国际钢琴比赛只是蹩脚的游戏,皇室音乐会才高贵,会不会只是因为,您觉得出趟国才算是高贵?只有顾惓参加了皇室音乐会,才能成全你在外人面前的那点骄傲感。这到底是谁在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