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问的时候，拳头一下接一下地往楚远笙身上砸。
每砸一下，她的眼泪就掉得更凶猛。
楚远笙低着头，任由她打骂，都没有还手。
姜南希抬手抹去眼底的泪水，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上前，去拉江开阳和孟淑颖，“外公外婆，你们先坐下来，冷静冷静，听听他的解释。”
“谁要听他解释？”孟淑颖这种时候，完全顾不上她的礼教和修养，“如果不是他，我的女儿怎么会出事？你又怎么会在姜家受那么多委屈？都是他的错！”
“是，都是我的错，我今天来就是向你们请罪的。”楚远笙今天特意一个人过来，是想跟姜南希聊一聊，他来之前并不知道江清浅的父母也在。
不过这样也好，当年的事，他虽然也算半个受害者，但是因为他没有处理好，才会导致后来发生了那么多意料之外的事，让更多的人因此受伤。
“我不听！你请罪有什么用？你能让我的女儿死而复生吗？”孟淑颖的声音都在哽咽，每说一个字，眼角就滚下热泪。
其实，她认回了孙女还有两个小重孙，心里特别高兴，她不应该在希希面前这么失态的。
但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也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姜南希看她都快把楚远笙衬衣上的扣子扯坏了，连忙上前扶住她，“外婆，您先坐下喝口水，二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我觉得你们有权知道。当然，这位楚先生，也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开阳的情绪已经平复，他松开抓着楚远笙的手，柔声劝道，“淑颖啊，希希说得对，咱们先听听这小子怎么说，要是他的解释不能让我们满意，再教训他也不迟。”
孟淑颖在他们的劝说下，抬眼又看了楚远笙一眼，看他仪表堂堂，认错态度也很恭谦，不像是那种会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她想了又想，终于慢慢松开揪着他衬衣的手，“好，我就先听听你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