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十月初二立冬了,不过一早就看得出依然是好天气,白天气温肯定超过二十度,杨景行穿上了女朋友给挑选搭配的符合年纪的红色套头衫和运动鞋休闲裤,可是见面后却被何沛媛好一通无情嘲笑,杨主任羞羞愤得连早餐都不想吃了。
把男朋友稍加安抚后俩人坐在了面馆里,何沛媛还是忍不住:“你这样去学校上班会怎么样?”
杨景行小人之心:“肯定有人嚼舌根说杨景行交了个漂亮女朋友就爱打扮起来了,我声明我绝对不是这种人。”
何沛媛简直乐不可支,想起前两年高心龙演的一部挺火的电视剧,剧中高心龙跟一个小自己十几二十岁的女孩搞起老少恋,高心龙为了尽量跟女孩般配些就做美容敷面膜赶时髦:“……他还吃补品,不过拍得很隐晦。”何沛媛生怕别人听到。
杨景行好奇的是:“很隐晦你看得懂?”
“也没特别隐晦,他偷偷摸摸炖汤喝……”何沛媛说着突然翻脸了:“是,我不纯洁,你找纯洁的去!”
杨景行恬不知耻:“我就要找媛媛最纯洁的那一面。”
何沛媛坚决:“我不纯洁!”
杨景行嘿:“可纯洁了,那么害羞。”
何沛媛好像明白男朋友是什么龌龊心思了,气得扬拳就打,掐更解恨……
吃完早餐就去逛街,今天该给何沛媛添置秋冬装了,虽然勉强同意让男朋友请客还礼,但姑娘依然追求性价比,还算了一笔挺有说服力的账,再贵的衣服也不能每天穿吧,如果花两千穿一件穿两年,每年十天,每天就是一百块没了,想着不心疼吗?可如果是把四五百的买上四五件,每天花挺少的钱却能美上更多的日子,何乐而不为?
因为杨云在电话里答应得挺好,但是这么长时间都没再到堂哥家里去了,何沛媛挺过意不去的,于是两人逛街之后就去复旦请杨云吃午饭。何沛媛还用自己的眼光帮杨云调了两套衣服。
大二的杨云比起高中时的变化也挺明显的,女孩子越来越会打扮是理所当然,更明显的是杨云变得开朗了,也算是能说爱笑了,侧面说明了自己是因为没时间才没去徐汇。杨云婉拒了堂哥给自己买车的好意,实在是没用处更不方便。不过对何沛媛让杨景行帮忙付这班那班的高昂学费的提议,杨云还是接受感谢了,确实挺贵的,名师的一对一的强化提高班一个课时就要好几百上千。
何沛媛虽然感叹浦音教授的小课一般也就这种价位,但还是强烈支持:“知识是无价的,而且你这么努力肯定有更大收获。如果只花钱就能买到知识,我肯定是月光族。”
杨景行当然:“我情愿当文盲……”
杨云似乎感觉跟何沛媛聊得来,听何沛媛说想参观学校,她立刻当导游。感觉上跟浦音当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校园氛围,何沛媛还挺向往的,帅哥真多。
跟杨云道别后,何沛媛就立刻尝试帮男朋友回味往事,当初是怎么样跟陶萌在校园里卿卿我我的?何沛媛显得也不是故意发难刁难,她更多是学术性地好奇这种回忆:“究竟是什么感觉?”
杨景行简直惶恐:“我现在没什么感觉,就想着怎么平安度过这一关。”
何沛媛求知若渴:“不是我问你,就当我不在,你一个人来的,倾听你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杨景行尝试进入角色:“……不行,你气场太强大。”
何沛媛跟男朋友拉开两步距离:“没了吧?感觉不到了吧?”
杨景行再度触景生情地观察环境,很做作:“快乐又伤感的回忆呀……唉,好漂亮的美女!哎呀呀!”
何沛媛气得跳脚,快步疾走。
杨景行追抢牵住女朋友的手,认真说:“就是这样,我来这里次数不多,那时候是挺开心的,所以回忆起来最终的感觉还是愧疚,但是最终的结论是一定要好好珍惜媛媛。”
何沛媛很怀疑:“真的吗?”
杨景行笑:“研究历史过去的意义不就是明智,个人也一样。”
何沛媛理解成:“如果没有过去,你就不会珍惜我?”
杨景行解释:“当然也想珍惜,但是要真正做好一件事肯定需要经验。”
何沛媛仰起脸逼近男朋友,显得很自信地挑衅:“为什么我不需要?”
杨景行看着女朋友的脸,似乎才想明白了:“媛媛是天才!我一定要更加好好珍惜媛媛!”
何沛媛却伤感了:“你想珍惜他们是发自内心发自本能的,对我好只是吸取教训,是不是?”
杨景行嗤之以鼻:“请问为什么非要对你吸取教训?你以为我真喜欢挑战高难度呀?”
“就是!”何沛媛有证据:“你创作和创业都是挑战高难度。”
杨景行取笑:“羞不羞呀?”
何沛媛生气了……
还好,没有太多时间让这俩人在高等学府里丢人现眼,杨景行还要回家换衣服了去接丁桑鹏,何沛媛也要早点去单位准备着。
三点过,俩人回到国际名园,说好的整理一下就出发,可是杨景行冲澡的时候情形发生了变化。何沛媛帮男朋友擦背,擦着擦着本来是想嘲笑讽刺一下流氓的动作却不小心点燃了导火索。
何沛媛没能成功阻止男朋友打磨指甲,只好让男朋友先进卧室去,她要再检查一下自己,坚决不准男朋友偷看,否则一切免谈。
杨景行在卧室等了好几分钟,见女朋友推门进来后连忙问:“好了吧?”
何沛媛怨天尤人:“我怎么这么倒霉。”
杨景行喜出望外……
一刻多钟后,两个人出了卧室,何沛媛好像没精神懒得多走一步,就倚在卧室门框边看着男朋友去洗手。可能是因为杨景行在之前的过程中并没啥出格的言行,何沛媛这会就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只是略有抱怨神情:“……不公平。”
杨景行先虚心接受着:“怎么了?”
何沛媛柔弱地幽怨:“就是不公平。”
杨景行嘿:“别急,马上让你为所欲为。”
“才不要。”何沛媛想逃,不过还是先明确一下自己的意思:“……你好简单,我好累。”
杨景行哑然失笑:“谁让你用自己的短处对我的长处。”
“流氓。”何沛媛跺脚:“不给你弄了……”
嘴上虽然那么说,但何沛媛的好胜心其实有点强,而且她也有理论储备的,所以在尽力尽力而为后就怀疑杨景行是不是偷偷干坏事了,不然同样是等了这么几天,为什么自己:“……一下下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