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华斯山的问题是你搞出来的?”达尔梅西亚脸上染满鲜血,肩胛骨上的洞穿伤肉在腐烂,丝丝缕缕的绿色像是叶子的脉络在扩散感染。
“东海封禁,进出者皆死!”
路斯卡易懒得给一个将死之人解释事情的原委,他只是抬起手掌,掌心顿时就裂开一道口子,无数狂涌的根须从中钻出来,缠绕住达尔梅西亚。
呼吸灼烧,伤口腐烂,精神和气力在从身体流逝掉,脸上的防毒面具早就被撕成碎片,浓郁的绿雾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鼻息中,达尔梅西亚眼睁睁的看着绿色将自己一圈圈的缠绕,就像是一颗绿色的大茧。
眼珠子浮出龟裂的绿斑,视野就陷入黑暗中,路斯卡易手掌一攥,绿色的大茧顿时朝着中心坍塌凹陷,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绿茧轰然爆开,黏稠的汁液飚溅,残碎腐蚀的骨头掉落在地上,被四周的植物根系吮吸干净连一点渣滓都不剩。
航道上,几艘军舰的残骸上堆满污染的尸体,随着沉船一起没入水中,路斯卡易的身体缓缓地重新和绿门融为一体,头顶的门扉之上,一团庞然的乌云正在从远处漂浮而来,诡异的聚拢在那里,一张若隐若现的从乌云中浮出来,似乎也在俯瞰着这片封禁的绿雾。
达尔梅西亚的死讯传回海军本部的时候,亚尔林正待在房间里,身体倚侧在窗户边,眼神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
耕四郎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黑白色的面具遮蔽下只露出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从表面上来看,东海发生的一切都和亚尔林没有丝毫的联系。
待在马林梵多已经超过两个星期了,有关于他的任命却一直还没有下来,看来情况并不像萨卡斯基保证的那般顺利,中间恐怕是出现了一些阻挠和波折。
这一切亚尔林并不去打探和关心,他表现出极强的耐性,不闻不问,似乎就是在静静的等待上层的决议和结果。
在达尔梅西亚的死讯传回本部后的第三天,海军派系斗争的声音似乎也逐渐落入帷幕,一名中将的死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充当了催化剂,同时萨卡斯基在高层的会议上正式将一份提议的报告甩出来。
“这是最恶劣的时代,恶的势力猖獗,世界政府早已经无能为力,我们作为海军有义务肃清这片大海,重新制定一个新的秩序。”萨卡斯基的声音充满着力量,一干少壮派的鹰系将领开始逐渐从佛之战国手中接手海军的权柄。
“这份阿拉巴斯坦的提议报告,是我们海军挣脱枷锁的机会,这也是无数海军将领和士兵内心深处一直的期盼。”萨卡斯基狠声道:“不是为了权力,而是关乎于正义和希望!”
“懦弱,退让,无能,并不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和平,看看世界政府为了维护自己的权柄,这些虚伪肮脏的政客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不思考如何肃清大海,反而搞出来七武海这种畸形的怪胎,合法化的海贼就是在羞辱正义,是在践踏海军的尊严……”
“我,萨卡斯基,绝对不能够在继续容忍下去,哪怕是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也要贯穿正义,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缕曙光,诸位,这才是我们海军应该存在的意义。”萨卡斯基站起身,环顾一圈将领,咆哮的声音在马林梵多的上空久久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