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昏沉的房间,宽敞的黑皮沙发,克洛克达尔坐在上面,漆黑色的大麾披在身上,就仿佛是一团融入黑暗的阴影。
电话虫被挂断,他没有给亚尔林任何实质性的答复!
“仇恨只能用敌人的尸体来泯灭!”克洛克达尔一直信奉这个信条,同样地,他认为亚尔林必然也是此种阴毒狠辣的人物。
“化解仇怨是不可能的,互相在麻痹神经和试探倒是很有可能!”克洛克达尔对于亚尔林电话里透漏出来的“善意”将信将疑,“至少那份报告恐怕是真的被萨卡斯基过目到了,所以,亚尔林是带着任务回到阿拉巴斯坦的。”
“白猎人斯摩格算是明面上的一条疯狗,亚尔林则是隐匿在黑暗中舔舐毒牙的毒蛇!”克洛克达尔略显烦躁的揉搓着眉心,“两个海军上校都是不好处理的棘手人物,尤其是这条死而复生的毒蛇!”
“是罗宾提到的黄泉果实么?还是别的原因?”克洛克达尔蹙眉,仔细思索着刚才对话中被他捕捉到的细节,细细的咀嚼着:“复活同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么,这个代价是指的什么?如果搞清楚了这个,是否就能够杜绝亚尔林再度复活!”
“亦或者,他根本就只有一次复活的机会!”克洛克达尔眼中缓缓地露出一丝狠意,心中有了计较:“还是得再杀掉他一次,才能够看得明白啊……”
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克洛克达尔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多弗朗明哥抵达阿拉巴斯坦的时间,嘴里同时自言自语道:“有所图就有所破绽,亚尔林想要获得重新签署的报告,我就可以以此为诱饵将他从黑暗中引诱出来!”
另一边。
亚尔林挂掉电话,甩手扔回给森都。
“你真的要重新和克洛克达尔合作,就为了签署那份军方的报告?”达兹?波尼斯差点就信了亚尔林刚才对着电话里的说辞。
“报告对海军本部很重要,甚至比克洛克达尔的性命都要重要,这是我未来跟萨卡斯基表功的筹码。”亚尔林说的不全然是假话,他阴恻恻的笑了下:“换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人也未尝不可,而且更容易从法理上堵住世界政府的嘴巴,最重要的是,我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将一位王下七武海从这片大海上抹除掉,同样具备无与伦比的价值!”亚尔林的野心可不仅仅是在元帅争夺的位置上站个队而已,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图谋可是大的惊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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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东海,一艘漂泊的军舰仿若迷航似的在一处海域来回的打转,贝尔对照着手上的地图,目瞪口呆的盯着空旷的碧海蓝天,明明被标注在地图上的一座岛屿却凭空消失,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