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打趣道。
君菀跟着弯了弯眼,“怎么活?就好好活啊。”
潘秀抖了抖肩膀,“这梗是新型冷笑话吗?”
君菀不止去了直播公司,酒店和新开的珠宝公司都去了。
她还找了几个律师和一群看不出职业的人过来,至于找这些人做什么。
这些公司的人也不知道。
只知道这些人走的时候,拿走了一张写了车牌号的纸条。
君菀坐在沙发上,在心中一个个的剔除着很可能会对她下手的人。
“还有很奇怪的一点。”
君菀喃喃自语,“如果在之前就恨不得弄死原身了。”
“为什么我醒过来之后,反倒是很安全?”
“之前倒是有两次跟踪,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后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前后差距这么大?这一点说不通啊。”君菀眯起眼睛。
正想着。
申屠蓉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姑娘还是充满活力。
雀跃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特别响亮。
“君菀你知道吗?我要被笑死了都!”
“君家人吵起来了!”
“好家伙君老太现在都还没被保出来呢,君家那边已经闹翻了天了。”
“那些股东说君老太他们隐瞒君生的存在,君家人的基因有问题,要投票让君老太下台。”
“有一些股东站在君欣欣那边,直言力挺君欣欣。”
“君临婳死活都要咬一口肉下来。”
“君泰就更加了,支持他的股东占了百分之六十。”
“这老男人可真厉害啊!”
申屠蓉发出了来自内心的感慨,“人家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他也不遑多让了,兢兢业业当君家舔狗几十年,如今终于快熬死了老伴儿,吃绝户了啊!”
君菀笑了笑。
意味不明。
“已经打起来了啊。”
她手指落在桌面上,“可不能这么轻松的让他们将君老太踢出去,捞到好处啊。”
君家集团,不干不净的钱不知道赚了多少。
像之前向日葵孤儿院这样的灰色产业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君泰那老太,和君老太一丘之貉,企图杀了哥哥,做的都不是人事儿。
她都一笔笔的记着呢。
至于君欣欣。
君菀心情就比较复杂了。
这人……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
她被强迫着生下肉包,虽然费尽心机将孩子弄出去了,但也丢弃了她,君欣欣心底当然痛苦,甚至会厌恶这个孩子,她的一生都被君家给毁了。
君家这些财产对她来说。
算是一种填补自己伤口的解药吧。
恨不起来。
也可怜不起来。
“你要不要回君家看看热闹?”申屠蓉拾掇着,“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啊。”
“不了。”
君菀手指敲击着桌面,“这么有意思的场面,我当然要先和君老太说道说道,让她开心开心。”
申屠蓉哽了好一会儿。
才嘻嘻笑着,“君菀,你可真毒呀,虾仁猪心!”
君菀挂了电话。
当真直接奔着看守所去了。
君菀在路上还想着。
君老太这人,这一生也不知道都在挣扎什么。
临到头,老公,养女,亲生孙子。
没有一个不恨她的,没有一个不想摆脱她的。
君菀笑着,咬着一颗糖,咔嚓一声糖块四分五裂。
“您好,我想申请见一个人。”君菀嚼着糖对一个警察小姐姐说。
那小姐姐输入了名字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后,愣了一下。
“你是家属吗?”
“这个人,昨天晚上突发性心梗去世了。”
“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