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鸣透过车窗望着外边的景象,看到马路两边过往行人十有八九都把目光聚焦过来不由得调侃道:“看来是满不了多久啊,秋琳,明早就安排出行并且换一换代步工具离开城里。”
坐在副驾驶的韩秋琳点头应道:“好的,董事长。”
陆鸣估摸着车队这会儿进城,要不了多久就得传到县领导那边去了,眼尖鸡贼的人多了去,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自成一体的关系网。
坐在旁边的安亦柔看向陆鸣:“这么仓促?”
陆鸣偏头瞄了她一眼,“你这娇生惯养的安家大小姐是该跋山涉水体验一下,咱们可不是来旅游的,明早不走多半冯书记就带着县里的领导班子来堵门了。”
安亦柔眨巴了下眼睛,“不会吧?有这么夸张?”
陆鸣在脑海里翻着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信息,过了片刻侃笑的说:“你可别小看乡下人,记得我小时候那会儿,不是计划生育搞的严嘛,县里派人到村里去调查,你猜怎么着?人到来之前村里这边就把消息传开了,各家各户总动员那叫一个麻溜,把孩子的衣服、奶粉之类的藏好,大人们抱着孩子麻溜的躲到山里头去,那可是斗智斗勇。”
小安安一听不禁噗嗤一笑,脑海中想象那种画面倍感新奇有趣,这种阵仗她确实没有经历过。
倒是司机李成耀对这个熟悉,因为那时候很多乡村普遍都这样,是全国的普遍现象,就是为了躲避超生罚款,但是又得生,越穷的家庭更想多生几个娃儿。
陆鸣之所以是独生子,主要是父母胆儿小守规矩,但这在那时候属于少数个例,大多数是不让生也得想办法多生几个。
十余年过去了,如今的年轻人别说为了生娃斗智斗勇了,一个都不愿意生,时代早就变了,因为现在生个娃儿可就不像过去那样只是饭桌上多添加一双碗筷那么简单了。
“启县这几年的发展挺不错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但奇怪的是怎么还没有摘掉贫困县的帽子?”安亦柔透过车窗望向县城的景观,她还看到了几栋封顶的楼房上面的横幅赫然有安居地产的字眼。
两年前小安安跟着陆鸣一块来这边过年,那时候并没有这么多的高楼,马路上的车辆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安氏集团旗下地产业务能在启县这种地方有项目还是陆鸣帮着拉过来的投资。
“这个帽子可老鼻子值钱了,愿意主动摘帽的不多。”陆鸣淡然一笑,左右环视着车外的景观又补充道:“看起来发展势头欣欣向荣,盖了那么多新房子,但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多少人能买得起?钱都用在县城公共基础设施上来,下辖各乡镇是不是被抽血严重?”
安亦柔一听若有所思:“明白了,难怪你想要先避开与县领导见面,先亲自下乡去看看实际情况。”
陆鸣点头笑道:“这样相对来说被演的概率少了,更能接触到真实情况。”
坐在副驾驶的韩秋琳笑着搭了一句话:“董事长此举也是一种表明要求实的态度,我们这一行人进了城里算是罕见事,既然罕见就说明信息传播往往更快,相信很快就传到县领导那儿,等得知董事长没有先去从他们那了解情况,而是直接去下乡调研,相信县领导很快就明白董事长的想法和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