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灵抬头一句:“你都要死了吃什么桂花糕。”
才收完银子的老店员手一歪,银票差点儿飞出去,这姑娘——什么话都敢说啊,是个什么背景?
高公子脸色不好看:“某自认没得罪过姑娘,为何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恶言?”
郝灵叹气,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不好听的话我都懒得说,可偏偏有个小老太太非得插一手,行吧。”
什么?
桂花糕,给他吗?
郝灵伸出手。
高公子眼一亮,桂花糕——
啪——
多么清脆而痛的领悟。
那胖胖乎乎的一巴掌,直接把人呼地上去了。
盐阿郎条件反射一激灵,瞬间回想起与郝灵初识的小拳拳来。竟心生感激,感谢小拳拳落在他身上,而不是像这样巴掌呼在脸中间。
高公子平躺在地怀疑人生,眼前全是金色的小星星,他感觉到,他的脸上,以鼻子为中心,火辣辣的飞快肿起。
血,他一定流血了。
两管血。
好可怜。
可怜到仇富仇权的盐阿郎都心生怜悯,蹲在他脑袋旁边道:“兄弟,想开点,就当流血免灾了。”
走过他身边,拎着点心,哼着小调儿,突然发现郝灵对他的好呢。
小婵也同情的蹲下来:“我家小姐不随便打人的,打你是你的幸运。”
走过他身边,摇着头,叹着息,一脸挽救了失足大青年的自我感动模样。
郝灵蹲不下,冷冷俯视:“城南三才巷郝灵郝大师,事后来送谢仪,相信我,欠一个神婆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咚咚咚走过去,高公子觉得地板在震。
神经吧!
高公子爬起来,衣袖遮脸,冲出铺子,呼喊小厮。
“松涛,快,送我去医馆。”
在外头等候的松涛跑过来,听见这话着急起来,不就是进去买个点心,就说自己去买非不让,这下出事了吧,出什么事了?
“公子,你哪里不舒服?”
高公子磨牙:“我的脸——快走。”你看不见?
松涛看不见呀,迷茫:“公子的脸好好的呀,连个痘子都没冒,说来最近公子的皮肤都比以前好多了。”
“放屁,没看见我鼻子都出血——”高公子一愣,手指碰到脸的瞬间,热辣的疼痛突然散去,他揉了揉鼻子,很正常,看眼手,很干净。扭动面部,再无一丝异常。
错觉?
不可能!
遇鬼了吧?
高公子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郝灵在车厢里抱怨:“想做好事自己去。”
不过是随口一句,抱怨完,她往车壁上一靠,闭上了眼。
谁都能看出她此刻心情不佳。
小婵望望师婆婆,再望望同样懵懂不知的俩,小心翼翼:“小姐,你怎么了?”
郝灵捏捏鼻间,略疲惫:“我竟然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毫不相干的小——事,牵动情绪发了怒,这不是个好现象。”
灵灵灵:“能量啊,你也需要能量啊。”
系统需要的是能量,她需要的是灵力,没有灵力补充,终究还是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