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大部队吃完午饭,大门刚打开不久。
队伍全员戴上防毒面具,他们这样做,不是怕里面的病毒,而是怕里面没有氧气,或空气含有毒素。
我和陈清寒也拿到了后勤发的防毒面具,不戴会引起旁人怀疑,我只好把面具套到头上。
进到古迹里面,队伍有人带路,我和陈清寒走在队伍靠前的位置,反正前后都有人。
营地里只留了四个人看守,食物在进来前就是分配好的,所以负责伙食的大胖子和那个跑腿的年轻人没跟着大部队进来。
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前进的速度肯定快不了,队员们东张西望,对下面的一切充满好奇。
单调的环境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并不觉得龟速前进有什么不妥。
这个速度走得我犯困,我跳到陈清寒背上,让他背着我,这样我还能打个盹。
走在前面的人回过头,冷笑说我们这样走,遇到危险一个也跑不了。
我没搭理他,趴在陈清寒背上,假装自己是个背包。
我们进来的通道不是集装箱通道,位置比集装箱通道高,集装箱通道可能是古迹的排水通道,而我们身处的空间才是古迹真正的走廊。
走廊里没有危险,因为没见到我之前看过的那种附着物,我估摸这个区域应该没有致命细菌。
车队负责人和队员们只关心古迹内部结构是否结实,他们并没有防备其他危险。
我注意到保镖们的枪都放在安全位置,不是随时准备开枪那种状态。
当我们抵达第一个落脚点,车队负责人让大家原地休息。
才走了半个钟头就休息,我替他们感到捉急,但我不是负责人,无奈,只能和他们一起休息。
第一个落脚点是个圆形空间,地上有几具骸骨,这几具骸骨引起队内专家们的极大兴趣。
因为他们的上身看着像人类的骨架,可下身却像动物的骨头。
还有一条长长的尾骨,说是尾巴更贴切一些。
队内有不同的专家组,对这几具骸骨感兴趣的,是几名人类学家。
他们如获至宝,对着骸骨一通拍照,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打包、准备带走。
要是我,我会立刻派人将这些骨头送出去,免得到时这支队伍没人能将这几袋骨头带走。
车队负责人总是自信满满,我也不再多嘴,没准儿他们真有我意想不到的本领,过于热心,最后被打脸的反而是我。
专家们就几具骸骨展开热烈讨论,认为他们是内斗而死,骸骨上有严重的外力击打损伤。
大部队休息的时候,车队负责人派了几个人去前面探路,探路的人去了将近一个小时,回来之后说前面的空间实在太大,他们只探索了一小部分区域。
这几天我也问过队伍里的人,我们在哪国的土地上。
他们说了一个国家的名字,可惜我没听过,陈清寒倒是知道,但他给出的答案特别离谱,他说这个国家位于非洲大陆。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俩明明是被塞到车里带到这的,在感觉上只过了一天时间,怎么可能跑到非洲?
如果在古迹里拿到的那个小喇叭属于葛萨公主所有,小喇叭又是怎么到非洲的?
葛萨公主皮肤挺白的,她应该不是非洲人。
凌乱的线索让我头大,索性我就放弃思考,只要事情结束能回家就行,过程不重要。
车队负责人还派出电工组,想找到这栋建筑的供电系统。
这地方有自动门不假,可有没有电就两说了,自动门未必是用电力控制。
果然,他们没找到供电系统,但他们在通道里安装了矿灯,凡是探索过的区域,全都装上照明装置。
探路的人说,将整个区域都装上灯不可能,毕竟队伍带的矿灯数量有限,他们会尽量的在走廊通道这样的地方装上灯。
我主动提出跟他们一起去探路,车队负责人不同意,他说探路的工作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即可,我只要做好我的工作就行。
我的工作就是帮助陈清寒完成任务,如果闲的慌,可以帮着陈清寒拼拼那件古物。
陈清寒把东西给我,我一看,这东西不是原件,应该是照着实物做的模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坐在角落里搭积木好了。
其实陈清寒已经将这东西拼出来了,他没告诉车队负责人,他有他的考虑,这东西一群专家都没拼出来,他一下就拼出来有点惹眼。
再有他不知道车队负责人要拿这东西做什么,在不知道用途前,他决定有所保留。
这东西可以拼凑出好多形状,它像是乐高玩具,如果不知道目标是什么,自由发挥的结果可能有几十上百种。
我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所以一会儿拼出一把枪,一会儿拼出一座房子,想到什么就拼什么。
而陈清寒拼出的是一座金字塔,他试过很多次,只有拼成金字塔状,所有零件会连接的特别坚固,怎么颠倒都不会散。
像我拼成一座房子,只要一推所有零件就会散开。
陈清寒说,这对负责人之前找的专家想的过于复杂了,他们拼的不是分子结构,就是DNA链,没人尝试最简单的几何形状。
可能这东西得来的途径不一般,因此专家们进入了误区,认为它是非常高端的东西,那些两岁小孩都能拼拼出的形状,彰显不出它的高端。
这时,有个人凑过来,坐在我旁边,坐下之后才问:“我可以坐这吗?”
我看看他,随便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这人突然摘掉防毒面具,大口吸气,笑着说其他人太谨慎,这里的空气根本没问题。
我也学他的模样,把防毒面具摘了,戴着这东西实在不舒服。
其他人先看到这个人摘掉防毒面具,虽然不赞同他这样做,但也没强行阻止。
我跟着他学,其他人便更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