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角落里看戏的丁镜,见到事情往这么诡异的方向发展,一时间也按捺不住了。
她抬步走过来,狐疑地问:“一模一样?”
“嗯。”
司笙看了她一眼。
继续道:“肯定是同一个师父教的。”
“没有相似之类的?”丁镜是自幼练格斗术出身的,不懂这些江湖武术,“我看你们的功夫,感觉都大同小异啊。”
“……”
司笙眼神幽幽的。
丁镜自觉孤陋寡闻、才疏学浅,手一抬,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闭嘴。
“解释一下。”墨上筠倒是没有质疑司笙,而是示意司笙说下去。
“……”
原本只想说结论的司笙,被她们俩这么一搞,有点头大。
不过,并不介意详细一说。
“徐妃以前在沙城有一个师父,学了点三脚猫功夫,不过上不了台面,不细说。”司笙慢条斯理地说,“在南方湘省那一边,有一门几近失传的武功,叫什么大成拳,现在没落了,会的不多。”
微顿,她接过凌西泽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才继续道:“据我所知,真正练到家的,就一个人。而且,他去繁化简,改了不少招数。三年前,我去湘城玩的时候,跟他交过手。”
“他在湘城那边?”凌西泽问,想到贝家和荣博那一事。
“嗯。”
几乎猜明白了整条故事线,墨上筠倏地莞尔,“有点意思。”
“我跟他交手后,他就因为犯事被关了,现在都没放出来。”司笙干脆将事情讲完,“这会儿一想,徐妃极有可能是在梅山镇被训练过的,又是同一门路数,没准他还真跟荣博有点渊源。”
“啧。被抓得那么早,便宜他了。”丁镜非常嫌恶。
若是因为贝家的事,这个人被抓,肯定数罪并罚,能让他在牢里多待好一会儿。
司笙斜眼瞧她,“他判的无期。”
丁镜:“……”瞬间心平气和。
“虽然这一门功夫学的人少,遇到学一门功夫却互不相干的人,有一定几率。但是,遇到学同一门功夫、又都是学的改良后的路数的,几率就不高了。”司笙微微眯起眼,直接道出结论,“除非她们在同一个地方待过。”
“不排除这个可能。”墨上筠颔首,“换言之,这几率还挺高。贝家帮荣博做事,应该有些年头了。其中还有范子城牵线搭桥。以范子城的缜密性格,手下用的人,应该都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
自己培养出来的多好用啊。
知根知底;
能力达标;
更重要的一点是——被洗脑后,对自己效忠。
在梅山镇,司笙等人就救出了那一批人,而提前做好准备的荣博,销毁了一部分的名单资料,最后到手的名单寥寥无几,不符合他们多年精英下来的规模。
所以说,他们肯定还有一批培养出来的“亲信”,遗落在外。
至于现在是怎样的身份、从事怎样的职业、又听从谁的指示……
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都是一个个潜在的祸端。
然而,荣博这边死咬着不说,范子城又没抓到手,他们现在对那些“往届名单”,也不好追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