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夏毕竟是跟着凌西泽长大的，心里在想什么凌西泽一眼就看出来，正在楚凉夏摸了摸脖子想要开口时，凌西泽赶紧扔了楚凉夏一警告的眼神。
楚凉夏委屈巴巴地将话咽了下去。
“多谢。”
凌西泽点点头，虽然依旧有几分疏离，但态度跟往常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有了凌西泽的肯定，段桐月心花怒放，刚刚紧张崩溃的情绪一扫而空。
“不用谢，举手之劳。”段桐月还客气上了。
“……”
楚凉夏和凌西泽默默地看了一眼她被汗水洗礼过的妆容，心情有点一言难尽。
——区区一个机关玩具就把她折腾成这样，这姑娘注定是要被司笙碾压的命啊。
“银大师的机关作品向来不止一个机关，一般会有两到三种形态的变化。”
段桐月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凌西泽一眼，见凌西泽认真地听着，心里踏实了不少，便上前一步，在一旁坐了下来。
她继续介绍道，“另外，他的作品还有一些隐藏机关，类似于‘彩蛋’的存在。我曾听说他在一只兔子里藏了一颗宝石，几十万的那种。买家是几千块入手的，赚翻了。”
凌西泽：“……”这败家玩意儿肯定是忘了取出来了。
“还有藏针藏刀的，都是隐藏的机关。这些个都藏得很隐秘，需要慢慢找。”段桐月道，“所以研究他的作品也是一种乐趣。”
凌西泽：“……”看着你们跟傻子一样研究个没停才是她的恶趣味。
接下来，就这段桐月所知不多的“银大师作品相关知识”，段桐月顺利地跟凌西泽攀谈起来，凌西泽偶尔在楚凉夏的示意下回应几句，不至于让气氛彻底冷下来。
“凌总是想收藏银大师的作品吗？”段桐月忽然问了一句。
凌西泽沉吟了些，淡声解释：“我二哥喜欢。”
段桐月后知后觉想到这一情报，点点头，表示理解。
最近听她姐说，玄方科技在一会展上展出了一个新奇的无人机——机关术和无人机的结合，叫法简单粗暴，就叫机关无人机。
而且，机关无人机上有银大师的特有标志。
据猜测，这个机关无人机肯定是联系到银大师本人才能制作的，应该是玄方科技跟银大师合作想搞一点噱头。
他们一查才知道，玄方科技是由凌西泽和阎天靖一起开的，只是凌西泽平时不怎么管事，又没人闲的没事去查，所以才没什么人知道。
大家提到玄方科技，就会想到“阎天靖”，而非“凌西泽”。
现在凌西泽也是他们的目标人物之一——所有跟银大师可能有关系的，都属于目标人物。这倒也无关紧要，段桐月默认了。
不过，看凌西泽的表现，似乎是完全不知情？
毕竟，如果凌西泽真的有办法找到银大师，大可以找银大师直接买，为何要让楚凉夏去帮忙寻找？
而凌西泽的二哥、凌响喜爱收藏银大师作品的情报，段桐月确实有听说过。这也再一次表明，凌西泽不一定能联系到银大师，不然直接让凌响跟银大师联系也行。
而且有这一层关系的话，凌响不可能瞒着圈子里的好友一句话都不透露。
“我倒是有途径，没准能弄到一两个。”段桐月琢磨了一下，问凌西泽，“凌总，你有需要吗？”
凌西泽一顿，张口就欲拒绝，结果楚凉夏忽然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凌西泽的鞋子，凌西泽无奈，只得违心道：“我二哥为了这个发疯似的，你要是有途径，自是再好不过。”
！！！
答应了！
竟然答应了！
本是抱着试探心思询问的段桐月，没有抱一点希望，结果凌西泽却答应了，这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要来得惊喜。
段桐月欢喜得很，迫不及待地道：“放心，我肯定能给你弄到！”
助理：“……”
只要一碰到凌西泽，就甭想让段桐月冷静思考。
很快的，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段桐月，又满怀期待地问：“对了，凌总，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凌西泽：“……”真是太想拒绝了。
他很明显地迟疑了。
段桐月见状，心脏再次扑通扑通狂跳，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了，会不会有点得寸进尺，毕竟以前要到凌西泽的微信，一表明身份就被拉黑了……凌西泽看起来在纠结，看不出一点想答应的样子……早知道就只是问一下他助理的联系方式好了……
在段桐月内心挣扎的时候，楚凉夏又踢了凌西泽一脚，凌西泽简直神烦，非常僵硬地拿出手机，答应了，“行吧。”
反正朋友圈可以屏蔽她。
反正消息可以不回。
凌西泽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