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企业家，认真踏实，哪怕企业利税不高，他们也会高看一眼。
反之，如果在完成原始积累之后，就开始把目光转向金融游戏，用这种方式来攫取利润，那就是李霄汉这些人眼中的吸血鬼，是他们的敌人。
李霄汉和他的伙伴们，也挣钱，也从金融市场里捞钱。
不过，他们的钱，多数都是拿来支持实体产业以及调用去狙击国内国际的金融资本。
喝金融资本的血，毫无愧疚。
所以，李霄汉和伙伴们，很有钱，但也没钱。
他们偶尔会去境外的赌场博彩，也会偶尔享受一下高奢的生活，但是他们的骨子里还是具有侠义精神的。
这就是他们和那群所谓“大佬”根本性的不同。
每个人都会拿出一部分钱，算是他们这个松散组织的活动经费。
而李霄汉在组织里留了大概三百万，作为他的继承人，顾瑞全盘接手。
然后他开始翻阅关于李霄汉的所有记录，寻找蛛丝马迹，想要抓住李霄汉遇害的幕后黑手。
但是……一周了，顾瑞精神和身体都极度疲惫，却一无所获。
周围帮忙的其他成员，也十分疲惫。
包括一直帮顾瑞打下手的李曼婷，也累到了极点。
他们，终究只是一群普通人，不具备警方的手法和经验，而且没有情报来源。
“顾瑞，休息一下吧，你昨天就睡了三个小时。”
李曼婷递给他一杯白开水。
李曼婷必须承认，现在个顾瑞和她认识的顾瑞，完全不同。
嘴唇干裂，双眼通红，全身上下带着一股戾气。
之前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的男人，彻底不见了。
“好，我去睡一个小时，如果闹钟叫不醒我，你叫我一下。”
顾瑞把面前的资料一推，准备上楼去睡觉。
“顾瑞，你好好睡一大觉吧，别这么折磨自己了，二叔，已经走了。”
李曼婷想要去拉他。
“我知道！”
顾瑞霍然回头。
他这一嗓子，让屋子里帮忙一起查找线索的其他几名同伴也抬起头来。
李曼婷道：“大家都很累了，都是为了二叔在强撑，但是这种事儿不是靠硬撑就有结果的，你退一步，大家也退一步，我们慢慢来好么？”
顾瑞的眼神，极为可怕。
过了几秒钟，他轻轻出了一口气：“大家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纷纷对顾瑞表示安慰后，全都离开了。
身体都不是铁打的，大家都累坏了。
“顾瑞，你也去好好睡一觉吧！”
李曼婷满脸悲哀得伸手轻轻抚摸着顾瑞明显瘦削的脸颊，和一直没刮已经野蛮生长的连鬓胡须。
入手处，有些扎。
但是李曼婷觉得这才真实。
她真害怕顾瑞就这么活活累死。
如果放在几个月前，被李曼婷这么温柔的抚慰，顾瑞一定开心死。
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的暧昧情绪。
甚至，有些眼皮打架。
直到李霄汉的好友老朱冲了进来，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气氛。
“小顾，曼婷，有消息了。”
老朱眯起眼睛，“应该是荣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