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婷狠狠敲了顾瑞的脑壳。
不管这对欢喜冤家在交战,刘丹的表情始终很凝重:“王辉,现在有两个很迫切需要解决问题,第一,你手里没有话语权,第二,怎么延缓温红山方面继续持股?”
“可以出利好,拉升一波。”
王辉抬头。
“可是利好在哪里?”
刘丹皱眉,“鼎信你比我熟,你应该知道。”
“鼎信研究所。”
王辉握着拳头,“所有的专利和新技术,都是研究所做出来的。
我之前在机械公司的时候,就听他们说过研究所的事儿。
吕涛想要从外面引入资金,目的也是因为研究所最近两年没有成果。
我听说,现在似乎攻关在关键时刻,随时有可能突破。
不过你知道的,股东都没有什么耐心,而制造业本来就是个长期工作……”
是的,上市企业的盈利压力还是很大。
鼎信股票一直长期低位徘徊,本来就让很多股民不满意,说管理层刻意打压股价。
吕涛上来之后,也在努力寻找拉抬股价的机会,否则也不会饮鸩止渴得去找塞尔福的人谈判。
只能说,一个独董,被硬生生推成了董事长。
这本身就已经够魔幻。
在压力之下,吕涛不得不做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王辉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苟同。
温红山就像是钉进鼎信核心的钉子,王辉想尽办法也要拔了他。
“那就去研究所……”刘丹道,“塞尔福和温红山联手,他们肯定不是为了让鼎信良性发展,塞尔福就是一头饿狼,被它盯上,只有成为盘中餐一种可能。”
“我抓紧去研究所了解一下情况……唉,可是老孙那边调查还没有结果。”
王辉眉头皱得很紧,“我再等等他们。”
唐玄德受关凤耀之托,留给王辉的东西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如果实在搞不到关敏和律师修改遗嘱的证据,那王辉也只能使用父亲留给他的最后遗产了。
到那个时候,后招出尽,王辉就一点儿腾挪的余地都没有了。
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大压力下,能够保持冷静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基业被别人蚕食,甚至有彻底被肢解的风险,王辉能不着急么?
可是手里的牌,太少了。
唯一一张不够炸的牌,更不能随便丢出来。
“再想想,辉子!”
顾瑞摸着下巴,“咱们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想不出办法来。”
王辉点点头:“敌人最想要的,就是我们要首先阻止的。”
此刻,商务车内,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辉身上。
“第一,温红山希望股价下跌或者横盘,所以他们会阻止一切利好,阻止一切新入的势力。
所以,我们要尽力拉升股价,增加他们的收购成本。
如果这样也不行,还有一个办法,让股票停盘,但是这个目标难度太大,除非有重大的股东更换。”
“第二,温红山希望没有其他势力介入,那么在我们没占优势的时候,就要拉进其他势力。
这一点……”
王辉望着刘丹:“国资,能进来么?
现在鼎信的状况是不是符合国资进入的标准,我不好说。”
刘丹道:“我可以询问一下,但如果你能给他们一个足够强的理由,比如,突破性的技术,那这种可能性就会很大。”
“曼婷,你周围的朋友,如果有人对鼎信感兴趣,你不妨介绍一下。”
王辉笑着对李曼婷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我拿不到,我也不会让温红山拿到。”
“我爸说过,如果能预料到最恶劣的局面,那么这个局面几乎一定会出现。
现在我看到鼎信最恶劣的局面就是树倒猢狲散。
既然这样,我又何妨破釜沉舟呢?”
此刻,王辉的电话响起。
接通之后,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魏仁和孙琦的盯梢,终于见到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