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我们胥氏并不需要人帮忙。”
“就是,为了处一只鬼王,我们得搭上一滴金乌血,胥铜,你身为家族秘卫,难道不知道金乌血的宝贵?他们黄泉司比道统的修士还要坑。”
“那孔寒安我也听说过,不过是走狗屎运得了后土青睐的穷酸书生,他能有什么本事。”
“家主三次上门拜访,吃了三个闭门羹,他算什么东西,敢这么给家主摆脸色。”
“说不得是有些人自己无能,与外人里应外合,盗取家族资源。”
胥铜有些百口莫辩,一时说不清楚。
他总不能说,这一切都是家主和孔先生之间的默契吧?
孔寒安拍马赶到之时,便听到了这些话。
孔寒安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是黄泉司副使孔寒安,抱歉,我来迟了,金乌血先不谈,那女鬼总要解决。”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胥氏繁衍这么多年,整个尧山镇都与胥氏沾亲带故,总归会有人眼红。
孔寒安理解,所以懒得和他们掰扯,等胥铜请回了胥蒙的密令,该有的自然会有。
他现在只想找到女鬼,找到巫真,这一路颠簸,就是要打一个出其不意。
“那女鬼?等你们黄泉司来,黄花菜都凉了。”
人群中有人嗤笑一声。
“黄泉司真是什么人都收,这书生明明看起来就没什么能耐。”
“骑得马倒是骏,带的狗也壮实,但大热天的缠个狐皮围脖,牵着狗,怎么看怎么像来炫富的,不会是花钱买的官吧。”
“看起来像暴发户,那围脖与衣服一点都不搭。”
又有人小声议论。
围脖是老狐狸化形的掩护,苟启与马勉已尽量收敛神骏,只是为了不惊扰凡人。
说倒没什么,可孔寒安现在是官身,即便这是胥氏的地盘,也不容羞辱。
这些话,是将他架起来了。
孔寒安目光如剑,扫射过去,就要发难。
“住口!”
人群外传来一苍老的大喝声。
“孔副使乃朝廷官员,岂能容尔等碎语。”
众人纷纷低头行礼,连胥铜也垂下了头。
“族老。”
“见过族老。”
……
胥氏这种大家族,族长只是代表,而家族中还有一批掌管话语权的人,是那些族老们。
这些人或许是主家的分支,或许对家族有杰出贡献,又或者是上一任族长,因为年龄大了选择退隐。
总而言之,都是一些高龄且在族内德高望重之人。
孔寒安不得不下马迎接。
自从孔圣人带着儒家登上朝堂,人间越来越讲究礼数,官员对谁都可以不行礼,但对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则不能摆架子。
“老人家何苦出来,当小子亲自登门拜访。”
老人走到了孔寒安身前,恭谨回礼。
“孔副使,感谢您专程跑一趟,但那女鬼,昨夜已有高人除掉了。”
涂山洪传音道:“将军,错算了!巫真能算到那群豹子精殒命,想必在灭口。”
孔寒安眯起了眼。
“是何方高人?又在何处寻得那女鬼,能否请老人家安排人,带我去看看?”
除鬼灭口?断掉线索?白跑一趟?
不存在的。
黑白无常善抽丝剥茧,苟启黎三善寻踪追缉,孔寒安就不信了,这仓促之间,对方能逃得开。
老人没想到孔寒安这么执着,一旁胥铜小声提醒,老人才知他们半夜遭到了巫神殿的狙击。
老人的面色也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