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一个被榨干的样子。
难怪他们都让自己注意节制。
孔寒安满头黑线。
“行了行了，你们都坐吧，等菜再上来，咱们开席。”
王冬笑着摇了摇头，他只当孔寒安当时是为了护持百姓。
这书生虽然没礼貌没修养，胸中也无半点才气，倒还有赤子之心。
“孔副使，随我到里间来一趟。”
怡翠阁的厢房，是有内外间的。
毕竟是和略镇的高档娱乐场所，万一……有个房间，方便。
王冬这么开口，倒没有别的心思，明显是有话要单独对孔寒安说。
孔寒安也没有多想，随王冬进了屋。
“寒安啊，我长你二十年，私下里这么称呼你，没问题吧？”
孔寒安堪破了伏失，此时已能掌握自己的情绪，这话开口便反应过来，立刻配合。
“郡守哪里话，看见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股亲切感，宛若亲人，您怎么称呼都好。”
王冬哑然失笑：“我可不敢当你的亲人，你确实还有亲人在世，不过，需得你做出成绩，他才好认你。”
哟？
孔寒安惊讶了。
瞧王郡守这意思，自己还有一个背景很强大的远方亲戚？
成不成绩的无所谓，上辈子有一句老话说得好。
穷人站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构，钩不着亲人骨肉。
孔寒安看得很开，除非对方是圣人，不然他毫无期待感，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王郡守这话里，明显带着暗示的。
“郡守，但凭吩咐，孔寒安在所不辞。”
王冬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小子顺眼。
虽然不符合儒家的礼数，可有眼色，就是好下属。
“杨坚垂垂老矣……”
要么怎么说孔寒安烦和这些当官的打交道，说话云山雾罩的。
王郡守巴拉巴拉了一堆，一会让孔寒安好好做事，一会儿又让孔寒安和杨坚打好关系，一会又不断暗示要做出成绩取代杨坚。
王冬说话又慢条斯理，绕来绕去绕半天，孔寒安总算明白了。
“王郡守放心，以后杨巡使要有什么异样，我会告知您的。”
王冬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嘴上却说：“诶，你这孩子，就是多心，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你在黄泉司势弱，那谢云华你尽管吩咐，你可还有别的人选想要招入黄泉司？尽管直言，我会帮你安排。”
孔寒安点了点头：“是属下多想了，不过人手确实有一位，是凤吟镇一个樵夫，无姓，名巴。”
那是气运之子啊，孔寒安馋很久了。
王冬对孔寒安招募一个樵夫有些惊讶，但也点头应允了下来。
而后，王冬谆谆教诲了孔寒安一番。
“我之前用圣言术，只能帮你缓解强用法则的伤势，更多依赖于国运与你的官身，平日里，你还需要多读书，多养气，你官阶越高，才越安稳，等你到了郡府，我会送你一些书籍，你平日好好研习。”
书籍就是知识，知识在封建时代，可是很金贵的。
孔寒安有些惊讶于王冬对他的拉拢，可又有些头疼自己这伤势。
本以为之前的圣言术是给他加了个永久BUFF，没想到却是个需要靠读书和升官续费的会员……
这就很僵硬。
又扯了几句，两人走回外厅。
刚坐下没多久，那边杨坚又哼了一声。
“孔副使，接了印，你就要担起副使的职责，跟老道我进里间一趟，我要和你交代一些黄泉司的规矩。”
杨坚与王冬两人神色相似，都隐晦的对他使眼色。
孔寒安没往那个方面想，但确实想多了。
不会道统那边……
也让我亲近儒门，然后帮忙打探消息吧。
我这算什么？双面间谍？无间无间道？
我想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