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生得极好的面容眉眼带笑,透着股温润如玉的味道,蓦的让花九画性大发,指尖发痒。
等等!
花九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幅画,那是一个月白锦袍的男人站在灯笼摊前,对他笑得温柔。
“对了,告诉你件事情,我给自己改名字了。这些年我出去跟人交朋友,一说在下无名,对方甩袖就走,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这破名字不好。”
花九手有点抖,“你你你,你改成什么了?”
无名吸了口气,“我小的时候被婆婆收养,婆婆却不愿意给我起名字。然后遇到你,你也不愿意给我起名字。”
“我思来想去,我不喜欢没名字,我想要有个名字,所有我干脆就叫有名算了,但这两个字不好看,所以我改成了……”
无名用树枝在沙子上写下两个字。
幽明。
花九一屁股墩在地上,半晌合不拢嘴。
“怎么了师父,我这名字不好吗?”
花九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背过身去咬住手指,回想她昨晚跟无名,不对,跟幽明说的话里有没有提到跟无界相关的事情。
还好,她重点集中在君攸宁和自己身上,没详细说其他的,也没提到过无界两个字。
花九简直欲哭无泪,她竟然成了无界界主的师父。
那个为半妖开创凌天界第七道的男人,这个牛她简直能吹一辈子。
还好这样的事她没少遇到过,此刻还能保持淡定,也能快速接受现状。
等等!
花九又想到鸿蒙仙城那场灾难,正是无界为了请君攸宁入瓮,牺牲了上万仙城居民而做下的局。
那场灾难里,她最敬爱的两位夫子也牺牲了。
那是卧底风邪自作主张,还是幽明的指示,花九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花九对幽明的感觉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无名。”
“叫我幽明啊师父。”
“咳,幽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如果有一天,需要你牺牲上万无辜之人性命才能捉住你的仇人,而且未必能一击必杀,你会这么做吗?”
幽明想也没想便道:“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既然不是万全之策,那这么多人岂不是白牺牲了,如此大的罪孽我可担不起。”
花九看幽明几乎脱口而出,稍稍松了口气,心想现在的幽明还有的救,看来回东极洲之前,她得好好给幽明上上课。
环视左右,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干净了,他们两个连行李都不用收拾,直接就可以出发前往魔界,简直完美。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上路吧,等到了魔界,师父给你换把好剑。”
“你又没钱。”
“放心,师父知道个冤大头,这次就是去找他的。”
师徒两个御剑飞行前往魔界,而此刻那个冤大头也正在魔界拿着这些年积攒的玄重水,踌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