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剑鞘长出一口气,“吾还不到化身灵族的时候,若是汝肯相助于吾,吾可助汝登上剑圣之位,吾历经三万年时光,精通各种剑诀剑意,若非吾生性高傲不肯委身于不契合之人,吾此时早已是闻名天下之灵。”
花九拧眉考虑了片刻,怎么说这也是她用自己魔气感应出来的剑鞘,应该会跟无所谓一样适合她吧。
而且还有灵智,可以算是半个灵宝,灵宝那可是稀罕物,就是昆吾的人没太当回事而已,万一不合适或者有问题,卖掉也不亏。
防御这种事情,她有一身铜皮,也一直没有放弃身法的练习,对剑鞘的依赖并非那么大。
“好吧,那我就选你了。”
“汝不会后悔的。”
花九和剑鞘打着各自的算盘一拍即合,外面天色已暗,花九背着短了一截的剑鞘离开剑冢。
花九一走,原本安静的剑冢忽然热闹起来。
“又被他骗到一个,你们猜那老小子这次多久被扔回来?真是我辈的耻辱啊。”
“头一回是十年,第二回是五年,三回是一年,上一次才五个月,这次我押一个月,赌上我脚下这块养剑地。”
“流光,你那块养剑地可不值钱。”
“废话少说,起来拼剑。”
“我最近锈的厉害,跟你拼剑得被你拼断了。”
“镇山,你以前也是一剑裂山的霸剑,现在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
“没了他,我也就是个无用的老头子罢了,有时候,我也真想抛下气节,像那老骗子一样出去看看啊……”
日落西山,花九带着剑鞘径直回到凌云峰,打算明天忙完了赤霄峰的任务,再去老道士的破屋看看。
路上,花九拿着剑鞘在手中转着玩,“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呕别、别转了。”剑鞘发出一阵阵呕吐声,身上往下掉木渣字。
花九停手,大概是因为白得的,又太破,所以她压根没有爱惜的意思。
“剑鞘无外乎三种能力,防御,养剑和镇压凶剑,这三种吾都有。”
花九扯了扯耳朵,“这么厉害吗?”
“当、当然,吾就是为一把凶剑而被造就的,那些年吾不但镇压了那把凶剑,还最终帮那把剑养出了灵,吾之身是魔族最珍贵的闇骨木所制,能吸收杀气、煞气等等暴虐的负面能量化为己用。”
“看起来不像啊……”花九呢喃道。
剑鞘脱手而出在花九面前上下跳动,“那是、那是因为吾被丢在剑冢太久,汝只要用汝身之魔气温养吾一段时间,吾就能重返巅峰。”
“一段时间是多长?”
“年轻人,不付出就想得到回报,天下哪有这般道理?吾太累了,等更有精神一些再同汝交谈吧。”
剑鞘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落回花九手中变得安静起来,上面那股魔气都淡了许多。
花九把剑插回剑鞘。
“啊呀!”
剑鞘带着剑一颤,剑尖再次戳透了剑鞘尾部。
“告诉汝多少次了,轻一点啊,对了,吾乃不出世的灵宝,汝最好以布缠之,免得被人觊觎,吾真的要睡一会了,轻一点,一定要轻一点……”
花九撇撇嘴,找出一条衣服上的黑色束带将剑鞘细细的缠了一遍。
束带上有魔猿用金色丝线绣的缠枝藤,缠过之后比原本的剑鞘好看多了,就是戳出来的那一点剑尖太诡异。
摇摇头,花九加快脚步。
走到栖云殿的时候,花九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正拎着篮子站在魔犬前,给魔犬喂新鲜的血肉,他身后那条布满黄色鳞片的蛇尾说明,他是个沙狄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