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南镇那块巨石后,金满堂悲愤抓着君不欢衣襟,君不欢深情注视金满堂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花九经过一番艺术的加工,画中两个人的情绪喷涌而出,一个热烈,一个隐忍,看得花九都揪心得要落泪了。
“为什么这两个男人都不穿衣服呢?”
吕萌萌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身后,花九吓得差点把最后一笔字写歪了。
一回头就见吕萌萌拿着一块麻辣蟒蛇肉在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花九的画卷。
那上面虽然画的是君不欢和金满堂,但是花九为了不被原主认出来,君不欢的相貌做了美化,金满堂也加上了半张面具,所有香艳的点都朦胧而写意的遮掩起来,故而吕萌萌看了也不觉得害羞。
花九吹干墨迹,收起画卷,“你懂什么,这是真爱。”
“咦”吕萌萌打了个寒颤。
花九瞪眼,“你上来干什么?”
“哦,刚刚沈大哥从翠竹居那边过来,说是墨夫子回来了,正在找你?”
花九不满的撇嘴,“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睡几天了呢?”
“沈大哥说今天早上就回来了,还说墨夫子一回来就给你传了黄符纸鹤,一直不见你才问沈大哥有没有见……唉?你去哪啊?要吃晚饭了呀。”
“吃你喵的啊啊啊!”
花九一脸惊悚的冲下房顶,到院子里找到那个沾满泥土,惨兮兮扑扇翅尖的破烂纸鹤,赶忙打开来看。
黑石头冷厉如冰的声音钻入识海,花九感觉要被原地冰冻一般。
“速来翠竹居!”
吕萌萌从房顶一下来,就看到花九跟被鬼追着一样,一溜烟的冲出门去。
“搞不明白。”吕萌萌摇头,转头冲厨房喊道:“小茶,花九晚上不回来的吃饭了,她那份都给我啊!”
翠竹居。
墨殊寒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全神贯注的书写着一张药单。
花九站在三步外的地方,不住的跟墨殊寒旁边的宁锦歌使眼色。
宁锦歌微微摇头,示意花九不要说话,老实待着。
花九继续挤眉弄眼,墨殊寒把手上药单交给宁锦歌,看也不看花九道:“眼睛不舒服不如挖掉算了。”
花九干笑两声,赶忙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
“就照这上面去准备吧,要的量只多不少,顺便去把城中的铺面收拾收拾,过两天就会用到了。”
“是师父,我这就去准备。”
宁锦歌收好药单,经过花九时偷偷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宁锦歌一走,翠竹居登时只剩下花九和墨殊寒两人,墨殊寒扫了眼花九,从袖子中取出那片被她当作眼罩的金色三角形蛇鱗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花九看了眼,原来是被他拿走了啊。
“就是蛇鱗啊,之前饕餮馆那件事之后就在我身上了。”
墨殊寒唇抿一线,“我是问你这是做什么用的?”
花九挠头,“三阶蛇鱗,可以用来炼器啊,哦,好像也可以用来入药。”
墨殊寒拢了拢袖子,“你可知那蛇蛊是连我也无法直接看到的,所以别给我装傻充愣,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蛇蛊的?”